嶽一翎再不遲疑,手掐寶瓶印法,“定!”
大範圍無差別攻擊,這些人身子一凝。
嶽一翎利用這短暫的寶貴時機,施展淩波步法,轉瞬到了三人近前,出手如電,幾乎是同時點中三人穴道。
整套動作一氣嗬成,如行雲流水,眨眼的功夫已點倒了三人。
三人倒下時流露出既驚駭又不甘的神情。
嶽一翎長出一口氣,看著前方黑黝黝的路,義無反顧的直衝過去。
此時嶽一翎也不在避諱什麼,木家人肯定知道自己來了,再躲躲藏藏也沒有什麼意義,不如堂堂正正過去。
淩波步法全力施展之下,嶽一翎快如疾風,在空氣中留下一道殘影。
這條路兩邊種植著一種高大的叫不出名字的樹木,每隔一段距離,嶽一翎都能用神識感應到路上埋伏著暗樁,看來木家正是戒備森嚴,隻是不知道這些暗樁是不是針對自己的。
這些暗樁誰也沒想到嶽一翎會輕易從幻魂大陣中脫困而出,全都沒有防備。嶽一翎的速度又實在太快,這些人從樹上下來時,隻能看到他的背影了。
砰不知道是哪個暗樁放了一槍,槍聲震動了黑夜,驚起了宿鳥無數。
嶽一翎全身的寒毛都樹立起來了,心中暗罵這些兔崽子還真敢開槍啊!幸虧是夜裏,不然打到小爺怎麼辦?
這條路不太長,嶽一翎幾個呼吸就到了路的盡頭,前麵是一排白色的小樓,在微弱的燈光下束手站立一人,山停嶽峙,不怒自威。
“站住!”來人眯起了眼睛,細細打量了嶽一翎一番,難掩驚奇之色,“怪不得青鳶對你推崇備至,還真有兩下子,居然能從幻魂大陣脫困而出。”
此時的嶽一翎剛從密林出來,又全力施展淩波步法,全身衣衫襤褸,一身昂貴的西服全是大大小小的口子,滿臉滿身的血跡,就像剛從戰場逃出來的幸存者一樣,狼狽不堪。嶽一翎經過連番苦鬥,呼吸不穩,氣喘籲籲,站在那裏左搖右晃。
反觀此人,四十多歲,高鼻深目,一看就是混血兒,卻穿著一身月白的中式短裝,更顯得氣質儒雅。立在路燈之下如玉樹臨風一般。
嶽一翎拱拱手,“前輩,一翎不遠萬裏而來,絕對對木家沒有惡意,隻求前輩開恩,讓我見青鳶一麵,如果青鳶確實對我再無留戀,我轉手就走,絕不停留。”
這人緩緩搖頭,“你們的相識就是一場天大的錯誤,絕不能讓你們錯上加錯,青鳶是不會見你的,你走吧!”
嶽一翎氣往上撞,“我和青鳶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情,你們即使身為長輩也無權幹涉我們,前輩如果不願意帶我去見青鳶,我自己去,還請前輩讓路。”
這人朗聲長笑,“我木家在藍嶺蟄伏百年,還真就沒碰到過幾個五行武者,既然你對自己這麼有自信,我就陪你過兩招。”
話音未落,男子目光如膠,看的嶽一翎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