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奇怪,這些花瓣沾上嶽一翎的血後,狂風立時變小了,落葉和花瓣紛紛墜地。剛才漫天的殺氣消失無形,密林又恢複了平靜。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讓嶽一翎覺得鑽心的疼,沒動一下都讓他齜牙咧嘴。
還沒明白為什麼突然遭到攻擊,一切就都結束了。嶽一翎回過神來,再想找嶽長風,卻發現花叢旁空無一人,隻有星光如銀,冷冷的照著大地。
嶽一翎左右張望,根本找不到嶽長風的蹤影。他就像剛才的木青鳶一樣,憑空蒸發在空氣中。
嶽一翎似有所悟,難道適才發生的都是幻象?可是,那也太逼真了,嶽一翎手中仍有抱著嶽長風留有的體溫。
嶽一翎索性不走了,他盤膝坐在地上,苦苦思索。他知道他陷入了一個神鬼莫測的陣法中,這個陣法可以在讓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擾亂心神,生出幻象。如果不破解這個陣,繼續走下去,仍會有各種各樣的困難滋擾他。
可是為什麼兩次自己都要喪命的時候,陣法攻擊卻停止了呢?
嶽一翎的目光對準了地上一朵花瓣,花瓣上沾染著嶽一翎的血,血跡已然幹枯,但在星光映照下,閃現著微弱的綠光。
我的血怎麼是綠色的?嶽一翎疑惑不解。猛然間他想到了木青鳶提過,在他重傷將死時,她曾為他度過十滴木係靈血,救了他的命。
會不會這些血救了我的命?木家人擺的陣,不會針對自己人,因為我體內有青鳶的血,這座大陣誤以為我也是木家人,所以屢屢在關鍵時刻停止了攻擊。
一想通這點,嶽一翎眼睛立時發亮,心情也舒暢了很多。
看來我再往前走下去,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不管什麼攻擊,隻要見血,就會自動認定我是木家人。可是,如果接下來的路也像這兩次一樣艱難,我得走到什麼時候才能走出這片密林啊?
一定是我觸碰到什麼機關才會產生幻象,可是這裏是在室外,又哪有什麼機關啊?
嶽一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看了半天,他也沒看出什麼異常之處。
嶽一翎頹然低下頭,木家這座大陣玄妙精奧,自己短時間內哪能參的透。
嶽一翎驀然想到了木青鳶,此時的她在做什麼?會不會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地牢裏哭泣?不行,我一定要找到破解這座大陣的方法。
嶽一翎閉上眼睛,默默回想自己先後兩次觸發大陣之前做過什麼。
除了走路,我可以確定,我什麼都沒碰過,哪怕是一棵樹,一根草。
走路也會觸發機關?這是室外,腳下都是土地,又不是什麼暗室地宮,難道地下有機關?
嶽一翎凝神向地下看去,就是普通的土地,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等等,地下的是什麼?好像是一幅圖案。
嶽一翎猛然抬頭,看到天上的星光透過上方的枝葉,投射到地麵上形成了一幅畫卷,上麵有些類似文字一樣的符號。
嶽一翎的心猛然跳了幾下,這,就是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