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確實像木青鳶說的那樣,經過幾代的血液稀釋,木家人越來越向西方人靠攏,至少在長相上來看,他們的臉上幾乎找不到中國人的影子了。
“叔爺爺,出什麼事了?是這小子搗亂嗎?”為首的年輕人舉著槍,惡狠狠的瞪著嶽一翎。
“他就是嶽一翎,你們幾個把他趕出去,如果不聽話,嗬嗬,給我暴打他一頓,扔出木穀,任其自生自滅。”老者一指嶽一翎。
“什麼?他就是嶽一翎?”
“就是這個混蛋小子把青鳶迷得神魂顛倒的,讓穀主大發雷霆,真是該打。”
幸虧山路狹窄,最多隻能容納三人並行,不然這些人真要一擁而上痛扁嶽一翎了。
為首的年輕人將槍管頂在嶽一翎的腦門上,“混蛋小子,你勾搭我青鳶妹妹,害她被爺爺懲罰,要不是穀主有令,見到你把你趕出去即可,我現在就斃了你。”
冷冰冰的槍管頂在誰的腦門上,那滋味都不好受,嶽一翎到藍穀來本是求親的,可是一入穀便遭到這種詰難,多天來的鬱悶化作了滔滔怒火。
他一把抓住槍管,將它舉上天,冷冷說道:“我和青鳶真心相愛,兩情相悅,又管別人什麼事?再說這裏難道是你家的嗎?我去哪裏需要你同意嗎?”
領頭的年輕人沒想到嶽一翎在這麼多人的包圍下還有膽量和他這麼說話,愣過之後勃然大怒,“姓嶽的小子,這裏是美國,木穀是木家的私人領地,你擅闖私人領地我開槍打死你是合法的,你識相的快點滾,這裏不歡迎你。再不走,小心我對你客氣了。”
嶽一翎心頭火起,“我就不走,倒要看看你們對我怎麼不客氣?”
“麼的,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青雕哥,跟他廢什麼話,直接打昏了扔出穀去好了。”嶽一翎身後一人舉起手中槍,用槍托狠狠砸向嶽一翎的後腦,這下要是被砸中了,普通人當場就得昏厥過去。
嶽一翎聽到腦後惡風不善,心意動處,後背至頭部自從生成一層堅硬的幽藍冰殼,護住身體。
當槍托砸在冰殼上被反震而回,拿槍的人隻覺得撞到了巨石上,震得自己雙手都發麻,不禁駭然叫出聲,“這是什麼鬼東西?哪來的冰?”
老者眯起了雙眼,“果然是神通廣大的水係武者,這手玩的漂亮啊!姓嶽的小子,你真打算跟木穀為敵嗎?”
嶽一翎此時左右為難,如果現在發難,將這些人打倒,衝進穀去,又怕因此得罪了木家人,那他和木青鳶的事就沒啥希望了。可是站在這裏任由他們宰割也不是辦法,這群人死活不讓他進穀,這可怎麼辦呢?
嶽一翎硬生生把心頭惡氣咽下,拱手道:“老人家,我絕無惡意,隻想見見青鳶,或者穀主,不管怎樣?有些話總要說明白吧!”
老者仰天一歎,“姓嶽的小子,你走吧!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是講不明白的。你和青鳶今生無緣,這就是命,你得認命。”
“不!”嶽一翎一聲大喝,雙眼放出藍光,一字一頓道:“我,絕,不,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