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雖弱,但始終不滅,剛剛被黑煙吞沒的木係靈氣似乎有個感應,瘋狂湧出,圍繞在火光周圍。
火光一點點的明亮起來。
木係元氣越聚越多,就仿佛助燃劑一般,催著火光放大。
燭火最終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火炬。
光明,總是黑暗的克星。
火光放大後,黑煙發出了驚恐的吱吱叫聲,爭先逃竄。可是火光也像有生命似的,不論黑煙逃到哪兒,火光就追到哪兒。
短短的時間裏,纏繞著木青鳶的黑煙就被燒了個精光。
巴頌痛徹心扉,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黑煙是和他本命相連的冤魂煉成的,現在付諸一炬,心疼不說,還讓他受了極重的內傷。
巴頌驚恐到了極點,也顧不得再去管木青鳶的死活,轉身就跑,一腳踢碎了樓門,一個縱身跳到操場中,全力向外逃去。
木青鳶嘴角掛著微笑,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巴頌低著頭猛跑一氣,到了圍牆之下,腳尖點地,縱身飛上圍牆。
圍牆下停著一輛越野車,車邊站著的年輕人用一雙清亮的眸子注視著他,詫異的問了一聲,“你也是殺手嗎?”
省城的馬路上,一輛越野車瘋狂的向城郊開去,一個人趴在車頂,四肢攤開,就仿佛身上安放了強力吸盤般,任憑越野車如何急停拐彎,巋然不動,安穩如山。
軍王一邊開著車,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從市中心出來,路兩邊的燈光越加稀少。
軍王從懷中掏出手槍,對準棚頂就是一槍,槍聲響過,一個槍眼冒著青煙出現在棚頂。
嶽一翎趴在車頂,神識一直牢牢鎖定軍王。從他掏槍那一刻,嶽一翎就做好了防備。軍王開槍前的瞬間,嶽一翎微微一側身子,子彈從身邊飛過,沒打中。
軍王又連續開了兩槍,嶽一翎在車頂左閃右躲,子彈都堪堪擦著他的身子飛走了。
此時越野車開到了郊外,軍王加快了車速,妄圖用高速後的急刹甩掉嶽一翎。
嶽一翎看到周邊環境越來越荒涼,知道已經出了省城。深夜的郊區道路上,一個人影都看不到。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嶽一翎單手粘住車頂,整個身子滑下來,另一隻手略微發力,將副駕駛的車窗玻璃震得粉碎。
軍王見勢不好,手中槍對準嶽一翎,就要扣動扳機。
定!
嶽一翎一掌拍碎玻璃後,馬上做出了寶瓶印法的手勢。
軍王突然覺得全身變成了石頭,一動不能動了,心中大駭,驚恐的看著嶽一翎像泥鰍一樣從破損的車窗滑進來。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從拍碎玻璃到進入車裏控製住軍王,不超過一秒鍾時間。
由於軍王全身僵硬,已經控製不了汽車,嶽一翎一把搶過方向盤,連續幾個打輪,才把幾乎要失控的車穩定住,慢慢抬起手刹,車又向滑行了一小段路程,終於停在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