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紅白雙煞關於尚氏父女在省城白鶴武校落腳的消息後,軍王費了不少勁搞到了這台越野車,因此耽誤了不少時間。
作為軍人,他愛極了越野車的動力澎湃,如果讓他開一輛軟綿綿的小排量汽車,他寧可走路到省城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對大功率越野車的癡迷已經融入到軍王的血液中了。
開最猛的車,喝最烈的酒,用最吊的槍,睡最辣的女人,這是軍王的人生信條。
天亮時,越野車下了高速,軍王把車停在了路邊,點了支煙,靜靜的抽著,望著前方的城市,
這是一座對他完全陌生的城市,有無數條街道,數百萬人口,怎樣殺死暗殺對象,劫走尚輕晨,並全身而退,這是軍王一直在考慮的問題。
雖然對眼前的一切都不熟悉,但軍王依然有著無比強烈的自信。在最艱苦的環境裏生存了十多年,還有什麼不能克服的?
困難再大,也總好過東南亞的熱帶叢林,軍王不自主的想起以前一次執行任務,他隻身一人,追殺叛軍首領,一周時間,他隻吃了一條現抓的蛇,依然把叛軍首領的頭帶了回來。
城市,不過是鋼筋水泥的叢林,我有最強悍的身體,最堅韌的神經,最後的勝利一定屬於我。
越野車再次發動,義無反顧的投入到城市中去。
荒野的一片小樹林中,巴頌盤膝坐在一顆樹下,雙目緊閉,氣息若有若無。此時若有人走近他,都會以為他是個死人。
暮色降臨時,巴頌睜開了眼,精光一閃而逝。他抬頭看看天色,從懷中掏出一條雪白的毛巾,這是王義花了大價錢買通日月潭酒店服務員,偷出的尚輕晨用過的物品。
“引路鳥。”
巴頌一揚手,從他寬大的袖管裏飛出一隻全身翠綠的鳥。翠鳥一飛出,便圍著巴頌上下左右盤旋個不停,歡快的像個頑童。
巴頌看著翠鳥的眼光就像看自己的孩子一般,裏麵滿是溺愛。
“寶貝,就看你的了。”巴頌舉起毛巾,翠鳥就像能聽懂他的話一樣,飛到毛巾上停了一會兒,小小的腦袋在毛巾上蹭來蹭去,然後一展翅,飛向北方。
巴頌黑黝黝的臉龐上出現了一絲笑意,他順手把毛巾塞回懷中。提氣縱身,一躍而起,向著翠鳥飛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黑暗之中,他的身影快如疾風,穿過荒野,越過叢林,趟過小河,一路疾馳,沒有任何障礙能夠阻擋住他。
翠鳥有時飛的快了,便停在半空,拍打著翅膀等著巴頌。待巴頌趕到,翠鳥再次起飛向前。
一人一鳥,一先一後,向北方而去。
五路殺手,各顯其能,用不同方式,陸續抵達省城。
風暴中心的白鶴武校,依然草長樹幽,小樓獨處,恍若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