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煞一下子亂了方寸,做殺手做了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出現這麼詭異的情況。
殺手居然和刺殺對象走在了一起。難道?難道他投敵了?對方給了他更優厚的條件?
不對,這個念頭馬上就被紅煞從腦中驅除。殺手有殺手的規矩,一旦接下雇主的訂單,是絕不允許再反向和刺殺對象聯係。即使對方出的錢再多,也不行。
一旦出現這種情況,這個殺手的名聲就徹底臭了,沒人會再去找他。
紅煞知道白煞雖然愛錢,但對這條規矩看的極重,是不可能越雷池一步的。
紅煞心亂如麻的枯坐在望遠鏡後,盯著那空曠的操場,希望白煞能從樓裏走出來。可是這終究隻是她的一個美好願望而已。白煞跟著那對青年男女進了一棟樓後,就再沒出來過。
紅煞幾次想打電話向二聯幫的王誌求助,但都忍住了。萬一,萬一紅煞真的接受了對方開出的更高的價錢,自己這一個電話就會讓她和白煞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隻能強忍著繼續觀察。
嶽一翎和木青鳶把白煞帶進小樓,立刻叫人通知白凱英,找了一間全封閉的地下室。白煞像牽線木偶一般,乖乖跟著他們進了囚籠一般的地下室。
房間裏彙集了嶽一翎、木青鳶和白凱英,崔佳和譚繼接到消息也隨後趕來,至於其他人都被攆到了外麵。
五個人站成一圈,看著中間孤零零的白煞。白煞恍然不覺,目光空洞,麵無表情的束手而立。
木青鳶空靈的聲音響起,在地下室裏顯得格外悠長,“我問一句,你答一句,不許隱瞞。”
白煞重重的點了點頭。他是一名優秀的狙擊手,但在武道上隻是煉體高階,在木係攝魂大法麵前,毫無招架之力,隻能聽憑木青鳶擺布。
白凱英等人羨慕的看著木青鳶,心中暗讚,這就是先天五行武者的威力啊!可以把敵人像小老鼠一般的玩弄於股掌之間。
“你是誰?到這裏幹什麼?”木青鳶的話說的很慢,幾乎是一字一頓。她怕對方不是中國人,聽不懂漢語。
果然,白煞一張嘴,那口蹩腳的中文充分顯示了他是一名外國人,但萬幸的是,眾人還勉勉強強能聽出他說的是什麼。
“我叫白煞,我是一名殺手,我和我的妻子接到二聯幫的懸賞令,要來這裏刺殺尚誌,尚輕晨父女。”
還有一名殺手,嶽一翎一驚,下意識的和木青鳶對視一眼。
沒想到犯了這麼大一個錯誤,漏掉了一個危險存在。
要不要現在回去把那名殺手也抓回來,嶽一翎動起了心思。
木青鳶看出了嶽一翎的想法,輕輕捏了捏他,示意他稍安勿躁,等她問完話再做打算。
“除了你和你的妻子,還有沒有另外的殺手也接了這單任務?”
“有。”白煞的沙啞怪異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據我說知,還有韓國的白虎兄弟,香港的拳霸,金三角的軍王,泰國的降頭師巴頌。”
崔佳和譚繼倒吸一口冷氣,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了深深地恐懼。二聯幫好大的手筆,居然一下子請出了五組殺手,這邊隻有四名保鏢,能應付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