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來再看醉漢們,一個個低眉順目,憨態可掬,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人。
民警心中有了數,一指那四名保鏢,“你們幾個,都跟我回所裏交代問題,還反了你們了,醫院這種救死扶傷的地方都敢來鬧事,也太無法無天了。”
其中一名保鏢氣的就想當場反駁,被別人一拽胳膊,示意他別吱聲,這才強忍著把話咽回到肚裏。
自古民不與官鬥,更何況這幾個還都是灣島黑幫分子,即使平日再囂張,見到警察也不敢在明麵上反抗,隻能忍氣吞聲。
民警轉向那群醉漢,“你們是受害者?”
醉漢們立時哭嚎上了,“民警同誌,你可得為我們做主啊!這幫人太凶了,上來就打我們啊!”
為首的醉漢一瞪眼,“都別哭了,這不警察同誌已經來救我們了嗎?你瞧你們這點出息。”
他轉過頭,點頭哈腰的說道:“警察同誌,如果有需要,我們這些人都可以跟你回所裏,協助警方工作是我們每個公民應盡的業務。”
他的態度讓民警非常滿意。保安小隊長也自告奮勇一起回所裏做筆錄。幸好來的警車夠多,這兩夥人裝了滿滿三車,被送到附近的派出所。
警察在臨走前,把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蕭遠航交給醫院醫治,等他醒來再做筆錄。
警察來的快,去的也快。剛剛還熱鬧非凡的急救室人去屋空,隻剩下幾名醫院的護工留在這裏收拾殘局。
因為是涉案分子,蕭遠航得到了醫治,隨後被送到了單人病房。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睡得迷迷糊糊的蕭遠航被人推醒。他勉力睜開眼睛,一個黑影翹著二郎腿,似乎非常愜意的坐在他的床前。
“蕭少幫主,你的傷怎麼樣了?”黑影發出聲音很低沉,說得一口流利的京城話。
“你是誰?”蕭遠航的頭很疼,今天晚上連番的遭遇讓一直順風順水的他吃盡了苦頭,至今還沒清醒過來。
“少幫主,你聽說過丐幫嗎?鄙人就是丐幫京城大義分舵舵主。少幫主,你們二聯幫在灣島玩得再牛筆也不該踏過界吧?京城,是我們丐幫的地盤,還容不得你們二聯幫來這裏撒野。”
蕭遠航似乎明白了,原來今天晚上的遭遇都是和丐幫有關,丐幫弟子以為自己是來搶地盤的。難道真的有丐幫?這個疑惑在心底一閃而逝,他急忙解釋道:“這位大哥,你誤會了。我隻是來內地旅遊順帶著投資點項目,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黑影發出陰森森的笑聲,“少幫主,你真當我們是傻子好糊弄嗎?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既然二聯幫有意染指京城,那就別怪我們丐幫奮起反擊了。你的人頭,就當給我們祭旗了吧!”
蕭遠航嚇得魂飛魄散,張口剛要呼救,一隻大手緊緊捂住了他的嘴,不讓他發出聲音。
黑影一揮手,從房間的角落裏躥出一人,出指如風,疾點他周身幾處大穴。
蕭遠航瞪大了眼睛,隻覺全身上下,連手指頭都動不了,嘴裏也發不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