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永健臉色一變,“輕晨,晚上你就住在酒店吧,別走了,明天我給你找個女保鏢,這兩天你要小心點。等會兒你給你父親打個電話,讓他帶著你母親先到內地散散心。”
聽洪永健這麼說,尚輕晨是真害怕了,“洪叔叔,二聯幫真有可能對我父母下手嗎?他們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洪永健苦笑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凡事謹慎些總沒壞處的。”
尚輕晨有了心事,悶悶不樂,“小嶽,你先回去吧,我這幾天就住在這裏了,今天真是太謝謝你了。”
嶽一翎告辭出了酒店,心中暗自好笑。灣島好奇怪,這麼多財雄勢大的老板居然會怕一群不入流的小混混,真是讓人費解。
日月潭酒店門口燈火輝煌,兩個巨大的探照燈燈光雪亮,直衝天際。嶽一翎站在門口想打一輛出租,突然目光一轉,看到了停車場上蕭遠航的四名保鏢抬著擔架站的筆直。他不禁感到奇怪,蕭遠航還不趕緊去醫院醫治,站在這裏乘涼不成。
嶽一翎慢悠悠踱步到了他們跟前,想看看究竟。
四名保鏢一見他如臨大敵,齊刷刷後退一步,“你,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你們怎麼還不去醫院?”嶽一翎閑問了一句,既然答應了洪永健,他也不想再動手了。
一名保鏢壯著膽子回答道:“我們的車太小,放不下擔架,等救護車呢!”
蕭遠航也從擔架上費力的抬起身子,目光陰毒的看著嶽一翎,一句話都沒說。
這是怎樣怨毒的眼神啊!就像嶽一翎是他殺父奪妻的仇人一般,目光中的滔天恨意毫不掩飾,噴泄而出。如果眼睛能殺人,相信嶽一翎已經死上一千遍了。
嶽一翎心中一凜,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仇恨的目光。
此人絕不能留,否則後患無窮。這是嶽一翎首次動了殺機,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磨練,他也見識過大大小小不少的對手,但是像蕭遠航這樣的人以前還真沒見過,就像一條跗骨之蛆讓人心裏發寒。
嶽一翎相信,如果給他一個機會,他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撕碎自己。
主意已定,嶽一翎毫不遲疑的轉身離去。街角有一棵大樹,他看看左右無人,一躍而起,輕輕鬆鬆攀上大樹,幾下就到了高處。
停車場盡收眼底。
嶽一翎掏出電話,打給鄭忠勇,“馬上到日月潭酒店來,帶上信得過的人。”
鄭忠勇沒做半點遲疑,“好,馬上到。”
剛剛放下電話,一輛救護車打著警笛從樹下經過。
必須馬上出手拖延救護車的時間,不然鄭忠勇趕到時,蕭遠航早就走了。
嶽一翎反應真是神速,救護車剛剛駛出兩三米,一縷勁風激射而出,右手冰刺指遙空刺中救護車右後輪。
救護車一個急刹車,停在路中央。駕駛員罵罵咧咧下了車去查看輪胎。
嶽一翎在黑暗的枝葉中展顏一笑。駕駛員換胎的時間應該足夠鄭忠勇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