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一翎還沒說話,李修文一皺眉,“我們哥們就願意在這喝酒,你願意坐就坐著,嫌棄地方不好可以走,沒人留你。”
孫庭一縮脖子,不敢再說話。
李修文氣呼呼拿過一瓶白酒,也不用杯子,仰脖就喝了一大口。龔鵬遠照貓畫虎,喝了一口後,嗆得直咳嗽。
施秦經過這一路的緩衝,終於穩定了心神,看到白酒,不由自主的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下去,喝了半杯。
李修文看的眼睛發直,一拍大腿,“這個妹子爽,我喜歡。來,哥哥敬你一個。”
施秦下意識的看了嶽一翎一眼。嶽一翎一口酒沒喝,隻顧低頭吃毛豆。她怯生生舉起杯和李修文碰了一下,兩人一飲而盡。
孫庭酒量不行,沒敢喝白酒,要了兩瓶啤酒自斟自飲。
龔鵬遠舉起酒瓶,小心翼翼的說:“嶽少,我敬你一個。”
嶽一翎抬頭看了他一眼,拿起一個酒瓶,揮掌如刀,將酒瓶口齊刷刷切斷,和龔鵬遠碰了一下,舉瓶就喝。
“好俊的功夫。”龔鵬遠讚了一聲,他剛喝了一口酒,嶽一翎已經把整整一瓶白酒吹光了。
龔鵬遠看的眼都直了,“好酒量。”他還是第一次看見嶽一翎喝酒,不知道他酒量深淺。
“好!”李修文喝了聲彩,舉起酒瓶,咕嘟咕嘟也把剩下的白酒喝完。
誇嚓!
李修文把空酒瓶往地上一摔,用手指著嶽一翎,“小嶽,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不就是和看我沒有製止孫庭踢人,見死不救,覺得我冷血無情嗎?我說的對不對?”
施秦嚇得媽呀一聲,抱著頭蹲在地上,今天晚上她受的刺激太多,已經嚇得如同驚弓之鳥,一有點動靜就惶惶不安。
龔鵬遠拽著李修文,示意他閉嘴。
李修文把龔鵬遠的手打掉,“沒事,遠子,我和小嶽有什麼說什麼。別看咱兩是光屁股長大的,但是論到信任,我更相信小嶽,你還別生氣。等你和他認識時間久了,就相信我的話了。”
嶽一翎依然一句話不說。
孫庭一咬牙,“李公子、龔哥、嶽少,我孫庭家世不如你們,可是也是真心交朋友的人,我踢劉三那一腳還不是為了嶽少出氣,我打王慶和龐博一樣也是因為他們得罪了嶽少,我哪裏做得不對,還請你們指出來。”
嶽一翎從地上箱子裏又拿出一瓶白酒,右手一揮,酒瓶頭被切落在地,一仰頭,又是一口喝光。他用手指著李修文,“我一個電話,你就能過來幫我,足以說明你是個講義氣的人。”
嶽一翎又把頭扭向孫庭,“你是個聰明人,一見形勢不好就能立刻改變立場,這一點實際很了不起。”
他又把目光最準龔鵬遠,“龔哥,我們雖然不熟,但你沉穩大氣,一看就是值得結交的朋友。”
“你們三個都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公子哥了,鮮衣怒馬,少年得誌,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們。”嶽一翎輕輕吐了一口氣。
“可是,這些就能讓你們罔顧人的生死,任意踐踏別人的生命嗎?”嶽一翎字字如珠,擲地有聲。燈光從背後打過來,他的臉因為逆光讓人看不清楚,可施秦卻睜大了眼,如癡如醉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