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一翎正在絞盡腦汁想如何答複火邪,火邪已經動了。
一線火光,迅捷無匹的呼嘯著向嶽一翎撲去。
淩波!
嶽一翎身子飛速向後退,可是不管他怎麼努力,火光離他的身體越來越近。
寒冰掌!
一蓬散發著寒氣的藍冰從掌心飛出,撞向火光。
呲啦以往百試百靈的藍冰一碰到火光,轉眼就被烤幹,化作白色的水蒸汽,消散在空中。
冰刺!
十根尖銳無比冒著森森寒氣的冰錐刺向火光,如同泥牛入海,全無聲息。
火光已至身前,嶽一翎左臂中地元盾飛出,擋在胸前。火光打在地元盾上,炙熱的高溫將地元盾烘烤成了紅色,但攻勢總算緩了一緩。
青木指!
地連珠!
木青鳶和青狂此時已經反應過來,飛身撲上,各使絕招,攻向那束可怕的火光。
木青鳶手中食指綠光一閃,如利箭般沒入火光,一縷青煙飄過,不見痕跡。
青狂雙手狂舞,像變魔術一樣,大小不一土黃色的泥丸像下雨一樣攻進火光內部,火光中傳出劈裏啪啦像爆豆一樣的聲音。
在二人拚命的攻擊下,火光終於停住,漸漸褪去,火邪的身影顯露出來。他停在原地,沒有繼續攻擊,反而是一副老神在在,若有所思的樣子。
趁這個空當,木青鳶和青狂跑到嶽一翎身邊。木青鳶雙手摸著嶽一翎的臉,因為緊張,她已經抖成了一團,還沒說話,眼淚先流了出來。
“一翎,你沒事吧?”
青狂眼睛死死盯著火邪,嘴中問道:“小嶽,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
三人站在一起,全神戒備,看向火邪。
火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雙眼望天,好長時間,才歎了口氣,“女娃娃,你是木家的人吧?你體內也有一絲火元,看來我那個徒弟凶多吉少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句實話?他究竟還在不在人世?”
木青鳶剛想說話,嶽一翎擋在她身前,“你徒弟作惡多端,濫殺無辜,在長白山裏想偷襲我,被我廢了功力,扔在山中自生自滅了。此事是我一人所為,你若想報仇,就衝我一個人來吧!與旁人無關。”
“嗬嗬!小子,在我麵前裝光棍,老夫在江湖這麼多年豈是你這兩句話能打動的?長白山是吧?等我殺了你和這個外國女娃娃,拿你二人的人頭去長白山祭奠我徒弟。”火邪的笑聲如夜梟啼林,格外刺耳。
“一晃三十多年了,火影被我從雪地裏撿到的時候,還是個剛出生的嬰兒,我抱著他,走遍了十裏八村隻為給他要一口奶喝,他一點點長大,會爬會說話了,跟著我學功夫,到後來離開了家,說是去外麵闖蕩闖蕩,這一走,就將近十年。”
火邪站在空曠的荒地上,呼嘯的風吹得他身上的衣裳劈啪作響。剛才那個睥睨天下霸氣無雙的武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鄰家老者在回憶他兒孫的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