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鍾後,老頭輕輕說了聲“收”。幾個毛賊這才逐漸安靜下來。他們的手指已經深深紮進泥土中,短短的一分鍾,這幾人全身汗如泉湧,地上已經濕了一大片。
“麼的,老五你個傻缺,老子被你害死了。”老大一張嘴,一股白煙從嘴裏冒了出來。
其他幾人也都是這樣,白煙從口鼻處噴湧而出。
老二離老五比較近,他掙紮著爬到老五身邊,有氣無力的捶打著老五,帶著哭音大罵道:“你個白癡,上次你非要搶那個鄉下來的傻小子,結果那個傻小子是個高手,能發出泥丸,打得我們沒有還手之力,反而被人搶了,八萬元啊!我們搶了多長時間才攢的八萬元,一下子就被人搶光了。這回你又說有黃金,特麼的現在可倒好,又碰到一個高手,居然能發出火星,比上一個還厲害。你說,你是不是打進我們鐵道七人組的臥底,你是不是條子?”
老五強撐著支起上半身,口中兀自冒著嫋嫋白煙,有氣無力的辯解,“二哥,你見過有我這麼慘的條子嗎?啥也別怪,咱們的命不好,也許天生就不該吃打劫這碗飯。”
“蒼天啊!”躺在泥地裏的老大突然發出狼嚎一樣的淒厲叫聲,“你待我等何其不公,難道這條路真的走不通了嗎?”
這幾個人正在哀歎命運不公時,老頭不知何時出現在老五身前,他蹲下身,一雙冒著紅光的眼睛盯住他,嚇得老五嗷的一聲,渾身發抖,翻了個身跪地就拜,“魔君,你就饒了我的小命吧!我願意終生侍奉你,為奴為仆,做牛做馬,絕不敢有半點怨言。”
老頭一愣,“你叫我什麼?什麼魔君?”
老五顫抖著回答,“書上說了,眼中發出紅光的都是魔鬼。”
老頭啼笑皆非,不再理會已經處於瘋癲狀態的老五,轉而對上了老二,“你剛才說上次打劫到一個鄉下來的傻小子,他能發出泥丸,什麼樣的泥丸?你給我好好說說,如果說的我滿意,我就饒你們不死,否則……”
老頭一拉手中的黃金短刀,露出一小截赤紅色的刀身。黑夜中,老二的臉龐就像被篝火映紅了一樣,靠近刀身的頭發胡子都被燎的彎曲了。
真的是鬼啊!
老二隻覺得一股炙熱的高溫撲麵而來,仿佛自己站在煉鋼高爐前鐵水傾瀉下來那一瞬間。
老頭手裏那是什麼東西?那絕不是普通的刀,難道他隨身帶著電暖氣?
“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魔君饒命。”老二也跪地求饒。
“前兩天我們鐵道七人組在火車站遇到一個小夥子,看衣服就是剛從鄉下來的,我們就想發筆小財,把他騙到了這裏,誰知道這小子身上也不知道藏了多少泥丸,一揚手就是一把,無窮無盡的,把我們的頭都打腫了。這個人看著麵相忠厚,卻是個壞人,把我們辛辛苦苦攢的家底都搶光了,整整八萬塊啊!嗚嗚……”
老二抑製不住悲傷的心情,哭了起來。
老頭站起身來,喃喃自語道:“無窮無盡的泥丸?難道是土係傳人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