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聽雪詢問了陳奕丹幾句,出了病房,蔣蓮語走了進來,坐在床邊。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各自神遊天外。
半晌,陳奕丹幽幽歎了口氣,“蓮語,你為什麼要來水吧打工?”
蔣蓮語白玉般的肌膚滲上了一點胭脂般的紅。
“他救了我,我想幫幫他。”
“口是心非,你看他背影的目光可不像是看恩人,倒像是看情郎。”
“要死了你,進醫院了還說這種瘋話。”
陳奕丹頭靠在枕頭上,目光變得有些迷離,似乎在回憶往事。
“蓮語,我以前有些虛榮,不怕你笑話,和韓小飛在一起就是貪圖他有錢。可是那場大火我徹底認清了他的真麵目,他居然扔下我一個人逃跑了。”
“蓮語,你知道為什麼女人那麼喜歡鑽石、珠寶,名車、豪宅嗎?”
“我就不喜歡。”蔣蓮語白了白眼。
“別打岔,人家正抒情呢!因為女人知道,比鑽石珠寶更寶貴的男人幾乎都絕種了,女人退而求其次,隻能追求那些物質上的東西。”
“蓮語,咱們身邊就有這麼一個比那些加起來還寶貴的男人,你心裏清楚,我心裏清楚,柳子嫣、蒙蔭她們都清楚,還有後來的那幾個小女孩,一個個比鬼都精,上學才幾天,挑男人的眼光比我們還毒。”
“別看嶽一翎家裏公司破產了,隻要給他一點時間,早晚他會比這個城市裏所有男人還有錢。”
“我可不是衝著他的錢!”蔣蓮語脫口而出。
“哈,說實話了吧,現在你承認也喜歡他了吧?”陳奕丹眨了眨眼,“這次他為了我,連命都不要了,連喝了十斤白酒,我欠了他兩條命,我下定決心了,就算他不娶我,我也要一直跟著他,哪怕他要飯,我跟著他要飯。”
陳奕丹的眼睛很亮,亮亮的眼光裏有一往無前的勇氣。
醫院外麵,柳子嫣和孫聽雪相向而立。
“我是不會放棄一翎的,一翎這樣的男人天生就是應該從商的,我會給他最大的幫助。為了他好,你應該自動退出。”柳子嫣咬著嘴唇,用盡全身力氣說了這句話。
“小妹妹,你用什麼身份跟我說話呢?我隻知道嶽一翎的女朋友叫劉亦寒,好像不是你啊?”孫聽雪戲謔說道。
“你!”一向直來直去的柳子嫣不到一個回合就敗在孫大小姐手上。
“妹妹,我祝福你!”孫聽雪經過柳子嫣身側,拍了拍她的肩膀,飄然而去。
柳子嫣大大的眼睛裏蓄滿了淚水,她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劉亦寒,你有多傻,這麼好的男人你不守著。好,我來把他搶走。
孫聽雪快步出了醫院,打了一輛車,坐進去之後,剛才強撐著的她終於控製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想到剛才自己故作鎮靜的叫那個女孩妹妹,可是誰知道我的心在流血,那麼多美麗的女孩都是他的妹妹,隻有我是姐姐。
出租車的喇叭裏傳出歌聲。
愛情她是個難題,
讓人目弦神迷,
忘了痛或許可以,
忘了你卻太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