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洗的幹幹淨淨,換上浴袍,上樓吃飯。
嶽一翎洗去了工地的塵灰,露出了自己本來麵貌,昔日的山城四少風采再現。
吃過飯,嶽一翎坐上張小淘的車,回到了工地。他二話不說,立刻投入到勞作之中,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趙老大幾次欲言又止,他越來越看不清嶽一翎了。
嶽一翎好像看透了他的心事,趁著中間休息空當,輕聲說了一句,“我還是我,一切都沒變。”
晚飯後,嶽一翎照例給趙小麥補習功課,聽著辦公室裏傳出的朗朗讀書聲,趙老大皺了一下午的眉頭終於鬆開了。
入夜後,工地的人都進入了夢鄉。嶽一翎推出自行車,騎行在馬路上,頭頂是璀璨的星空。
人在痛苦沉澱的時期仍能默默耕耘,那他的成功就是可期的。
第一車熱水按時送到水調歌頭,段二、錢海早就等候多時了。根本就不用嶽一翎動手,幾個保安跑前跑後,安水帶,開閥門,滾滾熱水流進了水箱。
一車水很快放完,嶽一翎重新上車,駛出了水調歌頭。還有一車水,他要加快速度,爭取早點完成。
樓上辦公室,沈勝軍通過窗戶看到這一幕,他撥通了手中的電話。
“車出去了,給我跟上,查清楚他到底在哪兒拉的水。”
半夜時分,路上的車很少,嶽一翎哼著歌,今晚有2400元到手,一想到這就心情大好。
過了兩個路口,嶽一翎放慢了車速,他想找一個僻靜的地方,施展異能變出熱水。
突然,他從後視鏡看到一輛黑色轎車在他後麵不急不緩的緊跟著。頓時,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產生。不對勁!
嶽一翎把車停在路邊,下車抻了個懶腰,借機偷眼觀察。
黑色轎車從他身邊開過。
“老板,他把車停路邊了,我怎麼辦?”轎車司機通過手機向沈勝軍彙報。
“先開過去,找個地方藏起來,等他過來你再跟上,機靈點,離遠點,別讓他發現。”
嶽一翎看著遠去的黑色轎車,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和我玩,來吧!
水車再次發動,向著湯泉山的方向疾馳而去。
“老板,他出城了,從方向看,應該是往湯泉山。”
“果然是湯泉山。”沈勝軍神色非常複雜,失望中帶著期許,“繼續盯著,看看他到湯泉山哪個水站加水。”
和燈火通明的城區相比,郊區的夜晚就是一塊黑色的大布,隻有公路沿線的路燈能給這塊黑布增添一抹亮色。
嶽一翎把車速提到最大,路燈飛快的向後倒退,他不時看一眼後視鏡,嘴角那絲壞壞的笑又出現了。
黑色轎車在後麵拚命追趕,又不敢太靠近水車,司機很是辛苦。
嶽一翎一打方向盤,水車轟鳴著拐進了湯泉山的路。
“老板,他進湯泉山了。”司機忙的滿頭大汗,又要開車,又要盯著嶽一翎,還得時時向沈勝軍彙報。
“給我盯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