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一翎雙臂輕輕一甩,兩個按著他的警察立刻跌了出去。嶽一翎抬起頭,雙眼通紅,殺氣騰騰的瞪著那兩名警察,頭上的水珠像小瀑布一樣流過他的臉頰,滴落到衣服上。
兩名警察倒地後高聲呼救,大廳裏的警察聞訊趕到。周隊一看眼前的情況,勃然大怒,一揮手,“你小子敢襲警,來人,把他給我拷上。”
警察再次撲了上去,扳胳膊的扳胳膊,抱腿的抱腿。轉眼間,嶽一翎身上掛滿了人,猶自不倒。
這小子力氣真大,周隊暗暗咂舌,自己手下這幾個人,雖然戰力一般,但四五個人一擁而上,居然還搞不定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
周隊大步走到近前,伸手抓住嶽一翎一隻胳膊,另一隻手掏出手銬,快速的拷在嶽一翎手腕上,其他幾名警察一起用力,把嶽一翎兩隻手一起拷上。
嶽一翎心中悲憤莫名,大聲喊道:“我犯了什麼罪,你們要這樣對待我。”嗓子眼一甜,一口黑血噴了出來,嶽一翎仰天摔倒在地。
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我的身體會這麼輕鬆,難道是剛才那口黑血把身體裏的毒素雜質都吐出去了?這是嶽一翎昏迷前最後一個念頭。
幾名警察嚇了一跳,麵麵相覷,害怕這小子出意外,給自己惹上麻煩。周隊探了探嶽一翎的鼻息,見他呼吸正常,放下心來,對旁邊警察說:“先把他帶回隊裏,看緊點,要是有什麼不好就送醫院,嶽長風就這麼一個兒子,肯定會聯係他。”
那些警察答應一聲,架著嶽一翎上了外麵的警車,迅速離去。
警車剛剛離開,一樓大廳的電梯門一開,長風集團公司副總盛懷文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周隊。
“周隊!”盛懷文伸出雙手,兩人握了握手,“這麼晚還麻煩周隊帶人過來,辛苦了。”
“不辛苦,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盛總,沒什麼事我們就收隊了,如果你收到嶽長風的消息,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周隊客氣了幾句,帶人離開了長風集團公司。
盛懷文站在院中,目送警察離去後,轉身看著夜色中的大樓,心中感觸良多,再過幾天,這棟自己為之奮鬥了半輩子的大樓就要易主他人了。本來長風集團公司前段日子就大廈將傾,搖搖欲墜,嶽長風的離奇失蹤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破產清算程序已經啟動。
山城公安局經偵大隊,周隊停好車,其他人陸陸續續下了車,他卻沒動,看到左右無人後,掏出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林總嘛……”
周福海的聲音壓得很低,邊打電話邊頻頻點頭。
“我明白了。”
周福海掛了電話,走進大門,找到具體辦案的警察,“嶽長風的兒子不配合警方調查,態度惡劣,在公眾場合襲警,先拘留七天。”
辦案警察答應了一聲,“周隊,要不要通知他的家人?”
“他哪還有家人?嶽長風失蹤,據我所知他從小喪母,我們通知誰?”
“長風公司還有人……”
周福海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就照我說的做,不要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