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帶著一些人,去王允的家,不問老幼,將他一族全部處決!”李傕命令道。
李傕的部下點頭,於是前往司徒府,血屠司徒府。
李傕和郭汜沒有殺害漢帝劉協,逼著他給自己封了官職,掌了大權,並殘虐百姓,其暴行不亞於主子董卓。
張芸茵被關在了地牢,幸運的是,沒有被動大刑,也沒被綁起來審問。
李傕的部下帶著飯菜,送往牢房。
打開了牢房,那人先命看守下去,笑道:“姑娘,吃飯了。”
張芸茵不答,她也不客氣,拿起碗筷,直接就吃。
那人似笑非笑,也不說話,直接站立在一旁。
張芸茵拿起水壺,飲了一口,眉頭一皺,說道:“有沒有酒?我想喝酒,不要水。”
那人擠出了一絲微笑,望了張芸茵一眼,她神色有點憔悴,臉蛋十分白皙,美得驚心動魄,簡直是世上最美的女子,讓那人心中讚歎不已。
那人如張芸茵所願,帶了幾壺酒給她。張芸茵的酒量極佳,喝完了所有的酒,仍舊很有精神,烏黑的眸子閃著亮光,臉如紅霞,豔麗無比,她的嘴角,竟露出了微笑。
酒能滿足她的一切。
”酒不夠,還有嗎?”張芸茵提起酒壺,將壺口朝下輕輕搖動。
那人笑道:“姑娘真是一個奇女子,唐周生平未見。”
“不用你誇,有酒就盡管拿來。”張芸茵望了手中的酒壺一眼,向地上一拋,酒壺砸了個稀巴爛,發出匡當一聲。
張芸茵忽然發現了什麼,抬頭瞅了那人一眼,沉聲道:“你……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叫唐周?”
唐周先是一怔,隨即微微一笑,道:“貂蟬姑娘,我們認識?”
“告訴你吧,我不叫貂蟬,真名叫張芸茵,我想找你很久了。如果可以,你能把知道的東西都告訴我好嗎?”張芸茵心情有些激動。
唐周緊緊盯著張芸茵,他不知這個美麗的女子怎麼突然說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這個……怎麼說好呢”
唐周悠然的道:“你不把話說清楚,我哪裏能告訴你想知道的東西?”
張芸茵沉默了一會,整頓心緒,說道:“我想知道,你以前認識我嗎?或者說,你有沒有聽過張芸茵這個名字?”
“你……你這問得……沒有,我從來沒聽說過你的名字。”
張芸茵凝視著唐周,又道:“聽說你以前曾是黃巾軍的一員,是不是?”
“是又怎樣?與你何幹?”
“我必須要問清楚,我隻是奇怪,為什麼我的夢裏,會出現你的名字。”
“夢?真是越聽越糊塗了,也不知道你想問些什麼。”
“我想知道我的身世,我可是打聽了很久的,一直是一無所獲。難得遇上了你,我必須要抓住這渺小的機會,要向你問清楚。”張芸茵的聲音越說越小聲了。
她還記得,在睡夢之中,看不清臉的父親,提到了唐周的名字。
“你……你有沒有認識朝廷裏的哪個元帥之類的人,是姓張的?”
“自然沒有,我一個無名之輩,哪裏能認識朝中有名氣的將帥,更別說是姓張的。”唐周又道:“說到元帥,而且還和姑娘同姓的,我卻是想到了三個人。”
“哪三個?”張芸茵一下子激動起來。
“要讓你失望了,這三人不是朝廷中人,而是遭天下人唾罵的反賊頭領,也就是黃巾軍的天公將軍張角,地公將軍張寶,以及人公將軍張梁。”唐周輕描淡寫的說道。
張芸茵心中一涼,霍然站了起來,望著唐周不說話,一會兒,說道:“我怎麼就沒想到,非要認定父親必是朝廷中人,就沒有往其他地方去想。你給我提了個醒,黃巾軍三個頭領的情況,再結合我夢裏父親的情況,父親是頭裹黃巾的,難不成,我父親是……”
“你這丫頭真是怪……唔……我想想,我以前還沒有棄暗投明,跟著張角混,而張角那家夥,似乎的確有一個女兒……”
張芸茵聞言,顫聲道:"你是說,我是張角的女兒?”
“往事我都忘了不少,沒想到有人問起,但是,我沒記錯的話,不隻是張角,張寶其實也有一個女兒。"
聽了此言,張芸茵的心更加糾結起來,急問:“不管是張角,還是張寶,請你快告訴我,他們的女兒,後來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