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芸茵擠出一絲笑容,道:“這是我自認釀的最好的酒,你嚐一嚐,好不好喝?”
她的身後,不遠之處,馬郃背靠石壁,兩手抱身,眼角掃視著張芸茵,輕聲歎道:“她真堅持啊,我好想幫她,但那家夥就是不肯告訴我,張姑娘的真實身份。”
張芸茵緩緩坐下,用手輕輕撫摸著秀發,閉上了眼睛,低聲吟唱起來。
一時間,山中響遍了張芸茵那美妙的歌聲,原本鳴叫的鳥兒,不知為什麼,竟然停止了歌聲,似乎是歌聲自愧不如張芸茵。周圍都寂靜了下來,山穀之中,隻有張芸茵的歌聲。
“願,夢回往昔,執劍同舞,願,走過今朝,舉杯齊醉,願,奔向未來,與君共勉。願,夢回一切,且喜且悲,且哀且怒。願,夢回一切,且行且珍惜,不忘一生。”
馬郃不禁閉上眼睛,聽著張芸茵嬌柔清亮的歌聲,大感舒暢。他雖然不知道這辭是不是張芸茵所作,但辭中顯然表達了她的心情,有美好的向往,隻可惜,她一生所珍惜的,已經……
張芸茵反複唱著歌兒,馬郃坐在了地上,靜下心來,聆聽著她的歌聲。
良久,張芸茵反複唱了大約五遍,停止了歌聲,她緩緩的睜開了眼,望著依舊白霧蒙蒙的穀底,歎氣一聲。
“不唱了嗎?不過,也足夠了。”馬郃心想,他輕哼著張芸茵所唱的歌,默記於心,並回味著張芸茵那美妙動聽的歌聲,愉悅且有點複雜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定。
張芸茵在山中漫步,隨意走走,她在花叢中摘了一些小花,編成了花冠,帶在頭上,秀發之上有花作飾,顯得她添了幾分靈氣。
張芸茵望著這一大片的花叢,想起這裏突然出現一條大蛇,也因為這樣,使曹承不再回來了。她始終沒想明白,這地方那麼美麗,為何會冒出這種怪物?
張芸茵在山上遊玩著,好緩解一下內心的苦悶,之後,她飲完一壺酒,拿起太平劍,在草叢之間,挺劍而舞。
馬郃在不遠處一直望著張芸茵,見她的劍法越來越精湛了,心想:“她又有進步了,她的本領,隻怕快要超過我了。”
馬郃全神貫注望著張芸茵在練劍,又想:“不過,這還沒達到那人預期的想法,她還需要變得更強一些。說起來也是奇怪,他為什麼希望張姑娘能夠變得更強?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張芸茵在原地舞劍,足足舞了一柱香時間,才停了下來。她提起衣袖,擦擦汗珠,望著手中的太平劍出神,心想:“要是承哥在就好了,好想和他一起練劍。”
張芸茵呆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把劍插回劍鞘,收了回來。她回到懸崖邊上,望著那個昔日自己親手埋著黃金的土堆,那是孫策給她和曹承的成親賀禮,她不由得再次發出了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