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呂伯奢的莊前,呂伯奢發現有人來了,忙走過來迎接。兩人下馬,扶著曹承。呂伯奢道:“賢侄,別來無恙啊!這位公子怎麼了?還有這位姑娘怎麼鎖著鐵鏈?”
曹操道:“他中毒了,得馬上治好他,至於這位姑娘……我並不了解。”呂伯奢的大兒子攙扶著曹承,帶他進客房裏,那少女也跟了過去。
曹操道:“這位公子對我有恩,請務必治好他。”
呂伯奢道:“既是小侄的恩人,那老夫必定想方設法,讓他康複。”
曹操問道:“家父到底怎麼樣了?”
呂伯奢笑道:“朝廷抓拿你甚緊,但你放心,你的父親去陳留避禍了。”曹操聽了此言,放下心來。
呂伯奢道:“你們今夜在此住下吧,家中無好酒,老夫要去西村打一點回來,順便帶一些草藥,給這位公子療傷。”
那少女說道:“別說笑了,普通的草藥怎麼能治他?”
呂伯奢望著這個美麗可人的少女,還道她說孩子話,哈哈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會叫郎中給他開最好的傷藥,保證讓你的心上人好起來。”
那少女臉上一紅,急道:“什……什麼心上人,你別亂說!”
呂伯奢笑道:“可我看你滿臉焦慮,一直守著他,似乎很關心他啊。”
那少女道:“誰關心他了?我……我……說了你也不明白。”她心想:“如果不是我無意害他中毒,我才懶得管他。”呂伯奢微微一笑,走出屋子,騎了毛驢,往西村而去。
那少女伸手探了一下曹承的額頭,把她嚇了一跳,簡直就像伸手入火爐那般滾燙,尋思:“我沒有喪門針的解藥,不得不用其它解藥試試,反正都是解暗器之傷的。”
曹操問道:“姑娘,還沒請教你叫什麼名字?”
那少女道:“小絮,飄絮的絮。”
曹操點點頭,道:“你的名字真好聽,在下姓曹,名操,字孟德。”小絮隻是哦了一聲,沒有回頭看曹操,目不轉睛望著床上的曹承。
過了一會,小絮輕聲道:“沒事的話,你出去好嗎?”
曹操一愣,說道:“你留下來照顧曹公子?”
小絮一雙烏溜溜的大眼一瞪,道:“這個不用你管,出去。”曹操輕歎一聲,走出房子,拉上了門,女孩子家的心思,他搞不懂。
另一間房子裏,呂伯奢的三個兒子聚在一起,心懷鬼胎。老大說道:“擒了曹操,便可得千金,封萬戶侯,這麼好的事,如果錯過,豈不可惜?”
老二低聲道:“說話小聲點,別驚動別人。”
老三道:“我們這樣做,不怕爹怪罪嗎?”
老大斥道:“如果你怕了,就不做好了,拿到好處沒有你的份。”
老二道:“爹老胡塗了,包庇一個沒有血緣,還是帶罪之身的侄子,若被發現,我們都得掉腦袋,還不如擒了他去領賞。”
老大道:“不止要抓拿曹操,和他同行的那個小姑娘,長得真美啊。”
老三天生好色,聽了此言,喜道:“大哥的意思是,我們連那個女子也一並抓了,留給我們?”
老大點點頭,道:“當然,我們也要快活快活嘛!那個病鬼也要一並拿下,就說是曹操的同黨,一起拿下沒準能多要一點領賞。”
老二道:“可別說了,我早就心動了,幾時動手!”
老大道:“等他們睡著後,就馬上動手。”三人互相對望著,嘿嘿一笑。
喂過解藥,見到曹承那隻發綠的手掌恢複成了正常的膚色,總算解去了心中沉重的包袱,鬆了一口氣,心想:“好了,我不欠他什麼了,我該離開了。”她最後看了曹承一眼,隻見他雙目緊閉,呼吸均勻,那張英俊的臉顯出舒坦之意。她心想:“之前就覺得他俊,現在越看越俊。”突然,她臉上一紅,晃了幾晃腦袋,心想:“奇怪,我在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幹嘛?他已經沒事了,我也該走了。”於是,輕輕走出房間,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