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陸家的獨子,習文練武樣樣都不能缺。你一月內需將這些文書讀透,到時會對你有所指點。”
“謝謝戚伯父,我定會熟透這些文書。剛剛對年兒說的話,是我對她開的玩笑,想著治治她那嬌女病。”
陸心庭見戚行雲笑了笑,也就拿著文書款款離去。另一邊,戚流年聽奇兒說陸心庭已經離府後,用手扒拉一下頭上的輕絲,然後又輕輕敲響著郝衷傾的房門。
“郝衷傾。”
“你先等等。”
郝衷傾早已猜到戚流年會說什麼,但卜卦之人是不能將所卜之事說出來的。郝衷傾將門打開,靜靜地看著笑意滿盈的戚流年。
“我想去青衣巷。”
“我不想去青衣巷,你要是想去就叫別人陪你。”
郝衷傾卜算到戚流年會遭遇不測後,心中就擰成了結。占卜看似神秘,其實是需要代價的,代價無外乎大與小。既然已經卜了,就絕不能阻止卦中之事。戚流年離開後,郝衷傾依舊猶豫不定。
戚流年又轉身開口說:“既然你不想去,我讓琴兒準備幾桶熱水過來。你的門先別關,不然我又要敲門。”
郝衷傾再次被戚流年的話愣住,戚家小姐竟從不擺小姐譜。我刺她一刀,她竟以死博我。到底是我套路淺?還是戚小姐城府深?
“我希望你待府裏養傷,夜晚不要隨意出府。你是戚家嫡女,不能像個不經世事的幼女。這門我不會關,也希望你能取舍我的忠告。”郝衷傾見戚流年欲要離開,趕緊爭分奪秒的說完,後又被自己的話所驚。
“小姐讓來我送熱水,郝衷傾你快快開門。”琴兒見門未打開,於是敲門提醒。
“謝謝琴兒,你可以先去睡了。”
郝衷傾將門打開,又把熱水倒進暗閣的大木桶裏,洗完澡出來後,府裏仆人差不多都已睡下。
戚家,亥時。
戚流年見戚家仆人都已睡,輕輕的打開閨門。郝衷傾盯著戚流年的背影,微微歎了口氣。
“木決然,我在竹門外。”
戚流年來到竹屋,推開竹扉,但並不見木決然的影子。與此同時,黎城東南之處的竹林裏,此時此刻已是打的不可開交。
木決然一邊顧著擋下來劍,一邊對蘇水簾說著:“你真是偽裝高手,差點就讓我喪命。若非我反應快,就要中你數針毒銀。”
“毒針一根便足以致命,你早已是逃不脫的落網之魚。既然你先得罪我,那我就以戰致戰。你不死,那我就弄到你死為止。”蘇水簾知道眼前的人必死無疑,也就輕鬆的笑了笑。
梅林內的蘇水簾軟弱無力,所以刺殺之時也就掉以輕心。木決然本想一劍致人命,誰知蘇水簾竟有毒針迅速刺來。
蘇水簾:“我印象中無你,你我本無仇怨。你究竟是誰?又是受誰人指使前來?快說,否則就別想拿解藥。”
木決然快速的逃離,漸漸地也沒了力氣,中毒針的手漸漸麻木,蘇水簾又緊追不舍。
“我木決然平生殺人無數,最後卻是死在一個女子的手上。就算是死,我也要拚死一搏。”
木決然快速摘下竹葉加入修為,狠戾的持劍刺向蘇水簾,同時那竹葉也似劍般衝蘇水簾射去。
“你以為我對付不了幾片竹葉?你那保命的方式我會放在眼裏?”
蘇水簾先用劍擋開那似劍的竹葉,然後又輕踹旁邊的竹幹,借力使力的朝木決然而去,用劍快速的擊開木決然那勢如破竹的利劍。
蘇水簾見木決然手中的劍未被擊飛,於是就采用攻心為上:“你我本是初見,可見你我無仇怨。你又如此想取我的性命,所以有人比你更想讓我死。你在這兒為那人舍命,那人至今還未出現救你。人生苦短,就這樣死掉真是可惜。”
木決然眼見著蘇水簾的劍直逼咽喉,正欲揮劍擊擋,中毒的右手卻又全部麻木。嘴角因此悶出一口鮮血,木決然深知已無力還擊蘇水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