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鐮的月撒下銀色的月光,透過斑駁的梅影,便能清楚的看見一位黑衣人。戚流年見後心中一顫,不過走近後才發現是熟人。
木決然淡淡的道:“若不是你娘殺人如麻,我師傅就不會死,我也不會用蠱蟲來控製你。”
“我不知道你說的她是誰,但我知道殺死你故人的人是我師傅而不是我娘。師傅是師傅,我娘是我娘。我不恨師傅,也不恨你。你可以忘記過去重新活著,我可以幫你。”戚流年聽出來木決然的悲痛,同樣也淡淡的和木決然說話。
木決然被戚流年淡然的言語所激怒,凶狠的扼住戚流年的喉嚨,道:“若是我將陸心庭殺死,你也能這般的淡然?你說的倒是輕鬆,你做的到麼?”
“我……做不到,你先……放手。”戚流年臉被憋的通紅,艱難的勸說道。
木決然見狀緩緩將手鬆開,問:“蠱蟲侵蝕之痛還受的住麼?這麼晚不睡莫非你的師傅留有遺物給你?你知曉你師傅的來曆嗎?”
“蠱蟲侵蝕之痛自然是難以忍受,不過師傅也許真會留下遺物給我,師傅的來曆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戚流年悄悄運用修為,發現又沒有反應,心中的猜測變得篤定。
木決然折斷梅枝,嗤之以鼻的說:“你那殺人如麻的師傅倒是對你挺好,人死如燈滅,即使知道你師傅的來曆也沒用。”
“幾月前,蘇家三小姐在翡翠閣樓裏認出了我。幾日前,蘇家三小姐來戚府讓我為她殺個人。”
“當初就是因為你的婦人之仁留下了那女子的性命,你跟我說這些無非是想讓我替你殺死蘇家三小姐。我可以替你殺死蘇家三小姐,但你記住你欠我的人情日後是要還的。”木決然冷笑一聲,麻木不仁的說著。
舍與得常常並進,他若是替我解決禍害,我自然不會言而無信。再者,蘇家三小姐一死,他短時間內也沒時間來對付我。
戚流年心中豁然起來,嫣然一笑,道:“若是你殺死蘇家三小姐,日後我們就是生死搭檔。你的生助長我的生,所以我也會助你。你的死也能加速我的死,所以我不會害你。”
殺死蘇家三小姐這樣的女子簡直易如反掌,戚流年身為戚家嫡女自然不好露麵。
木決然心中琢磨一通後,又想起了從前的往事來,凶狠的道:“我追殺你師傅是個極為漫長的過程,若非你師傅將修為全部傳入你體內,我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殺死你師傅。”
這一次,師傅根本沒有將修為傳給我。那麼梅林一定有抑製師傅修為的東西,墓塚裏的石壁早已被娘毀壞,難道這裏也有一樣的石壁?
“我要去小木屋看看,你也一同跟我來吧。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東西,想必你與我一樣好奇。”
木決然與戚流年並行,一同推開門扉。木屋被蜘蛛網密布,灰塵也是層層相疊。戚流年將側室打開,木決然也隨後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