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漸漸變得壓抑,空中的雲層也愈來愈低垂。不一會兒,雨也隨風而落。
陸府坐有石獅的門口,南宓月在眾侍衛身前不斷來回踱步。隨著時辰不斷的推移,南宓月的心中也越來越悶,眼神也愈來愈冷。
幾年前蠻夷頻犯西域邊界,攪得西域子民苦不堪言。懷南王不但手握兵權,而且善於用兵之計。僅僅三月就平定西域叛亂,故又被全國百姓尊稱為鎮國將軍。
南家幾世封侯不說,懷南王與當今冥帝楚冥夜不但是生死之交,而且還是太上皇後的救命恩人。所以南家無論權利、實力、勢力都是黎城數一數二的大戶。
侍衛們都是知道這些的,敏銳的察覺到南宓月的不快後,盡量的低著頭,降低個人的存在感。
一炷香的功夫,南宓月終於等到了見陸心庭,南宓月看著陸心庭像丟了魂似的,眉毛微蹙,語氣也是淡淡的說:“陸心庭,你可打算回府了。我來尋了你兩次,一共等你半個時辰。”
陸心庭用冰涼的鳳眸看著南宓月,隨後聲音又如春風般柔和的說道:“郡主雖擅長用鞭子,卻不懂得劍法的奇妙,就讓末將教郡主舞劍好了。”
南宓月嘴角一撇,輕輕走近陸心庭跟前。本來要開口說笑,卻被淡淡的幽蘭香所破壞。
“看似真城的背後,充滿著虛情假意;看似冷漠的背後,充滿著七情六欲。日後我不會再來,你好之為之。”
陸心庭瞟了眼南宓月的倩影,便淡然的抬腳進了府門。
夜色朦朧,細雨依舊,戚流年的閨門前有一個鬼鬼祟祟的黑衣人。戚流年因為白天睡得多,所以夜晚也醒的早。正揉揉惺忪的睡眼準備起身,耳裏突然傳來門開的吱嘎聲。
戚流年憶起三年前,問:“三年前,我師傅將死的時候,公子說了一句話,不知是否還記得?”
“三年前,我殺你娘的時候說了很多話,不知你說的是哪一句?”木決然淺笑反問。
戚流年用手撐床起身,淡淡的說道:“師傅們之間的仇恨,請你不要繼續於我們之間。我們隻有借助彼此的力量,才能達到彼此的目的。”
“你的修為時好時壞,生命權總是被敵人緊緊的拽在手中。我們之間的合作你穩賺不賠。”木決然靠近戚流年,邪魅的說。
戚流年冷冷笑道“弱者在強大的對手麵前,除了示弱,還可以在背後改善自己的力量。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這世上腦子比修為更重要。”
木決然將懷裏的藥瓶用力的扔在戚流年的右手上,好奇的問:“一直想知道,你想要對付的人是誰?”
戚流年將藥塞扒開,並將藥丸倒出,衝著木決然咬牙切齒的小聲說:“我們之間的信任幾乎為零,你對我了如指掌,我對你一無所知。告訴你,隻會多一個威脅我的籌碼,我為何要置自己於死地?”
木決然輕笑一聲,剛剛準備嘲諷戚流年一句。不料房間的蠟燭突然點燃,自己臉上的黑布被戚流年快速扯下。
戚流年本來想瞧瞧眼前這男子的模樣,誰知道點燃的蠟燭瞬間被木決然熄滅,亮堂堂的房間又變得黑乎乎。
“警覺性真強,熄滅了也好,免得等下被你捅上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