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見離兒使勁的搖著戚流年,趕緊笑著拉開:“離兒,年兒姐姐要休息。你這樣可不對。”
“娘,離兒錯了。”離兒聽後趕緊不吵了,低著頭小聲的說著。
戚行雲看著離兒那委屈的模樣笑了笑:“離兒,這幾日是否又去偷吃了雞腿壩子?”
離兒搖搖頭,冷哼道:“廚子叔叔會主動給我,他們還說我靠賣萌吃雞腿。離兒有些不開心。”
大夫們心急如焚的趕來戚府,卻聽見一陣笑聲。腳步微頓後,又搖搖頭。
倒是為戚流年出夢兩次的大夫,最先進入戚流年的閨門。二話不說,便為戚流年把脈。
大夫從木箱拿出一根極粗的銀針,用力紮破戚流年的各個手指。黑色的淤血從小洞中緩緩流出。
“大夫,小女如何?”戚行雲焦急的走近床頭問道。
仆人聽戚行雲的吩咐,將別的大夫打發出了府門。走進戚流年的閨門,感覺一股沉悶的氣氛。
“相爺,小主體內的淤血,需要放四日,一日需放四次。老夫走了。診金也就不必了,明日我還會來的。”仆人將診金遞給大夫時,大夫連連擺手,微微歎口氣道。
戚行雲親自將大夫送出府門,表示感謝。又讓仆人安排陸心庭與陸清遠的住處,片刻眾人便全部睡下。
第二天,清早。
“爹,女兒不孝,讓爹擔憂。”戚流年緩緩睜開眼皮,聲音無力的對戚行雲說道。
戚行雲默不作聲,搖搖頭:“朝堂之上的恩怨,也可能成為私怨。日後,年兒不能隨意出府。”
“陸叔父,你也在?陸哥哥,昨日要不是你,年兒恐怕還在街上躺著。”戚流年剛想反駁,陸清遠與陸心庭就踏門而入。戚流年隻好就此打住。
“年兒,是誰對你動的手?你老實說,不要怕。”陸心庭此時眼中有些憤怒,更多的卻是關心。
戚流年搖搖頭,咳了聲清嗽,隨後對陸清遠輕聲問道:“這兩日陸叔父怕是未上過朝堂,這樣會落人口實。今日時辰還早,陸叔父快去吧!”
陸清遠眸子一沉,隨後又與戚行雲相互對視幾秒。點頭說道:“戚兄,年兒長大了。流也,也可以安息了。我走先去上朝,稍後再來。”
戚行雲沒想到陸清遠會提起穆流也,眸子微暗,卻又瞬間笑著點頭:“陸兄,你不用管我。朝堂之上,少些言語。”
為何要如此針對忠臣?就因為官位高、權利大、根基深麼?可這些何嚐不是忠臣們經過幾世累積而來的?戚流年的心隱隱作痛,如此好的臣子,皇上卻不懂得珍惜。
戚流年見陸清遠已經離去,抽泣著對戚行雲說:“女兒日後不會讓爹擔憂,女兒錯了。”
戚流年又看了眼陸心庭,想起了重生之前陸心庭為救自己死在雨中的淒涼。眼中漸漸落了淚,漸漸地哭的極為洶湧。
戚家被滿門抄斬後,陸、穆兩家也先後被滿門抄斬。不知為何,單獨留下陸心庭。
戚流年被皇上封為乞丐後,本以為可以苟延殘喘的活著。南宓月卻不肯放過戚流年,後來郝衷傾為了救戚流年,結果死在南宓月的手中。戚流年哭著大喊,卻無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