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戚流年正睡得舒服,耳邊一直傳來哭聲,還有人使勁的搖著自己。心中煩躁瞬間坐起來,閉著眼睛大喊道。
“你快消停會,別哭了,我想睡覺。別哭了,別哭了……別搖了。我明天活不活的成,還不知道呢。你哭也沒用。”
可不管怎樣喊,那人依然哭著搖。戚流年歎了口氣,睜開眼睛後心跳加速。身子骨都變的僵硬起來。
“冤有頭,債有主。求你找對人吧!我給你念往生咒,這樣你就可以投胎了。”戚流年有些害怕的閉上眼睛,嘴裏念叨著。
那女子的聲音依舊滄桑,不過又與一種怪異的聲音雜糅,聲音猶如鬼魅般一波一波來回飄蕩著,回聲隨風波波傳入戚流年的耳內。
“姑娘,我的模樣嚇到你了?你已經來過兩次了,不用害怕,我沒有想過要害你。隻是你的到來,讓我看到了希望。”
戚流年聽後緩緩睜開眼睛,這女子滿頭白發,容顏也盡毀。更恐怖的是,這女子的身子如同枯骨。
戚流年咽了口吐沫,緊張的問:“你……還活著?還是已經……”
白衣女子聽後笑著對戚流年解釋道,可就是這笑讓戚流年感覺更詭異了。
“原來你以為我死了,我在這茫茫棺海活了數十年。紅色雪梅落在棺蓋上後,棺蓋上的紅色雪梅瞬間會消失不見。棺上的雪梅與樹上即刻落下的雪梅不斷替補著,所以這紅色雪梅怎麼也落不盡。”
戚流年有些想不明白的問:“這裏活了數十年?沒有吃的怎麼活下去?這裏究竟是不是夢?我為什麼會進來?你究竟是誰?……”
戚流年將所有的疑問全部說了出來,白衣女子死死的看著戚流年,並靜靜的聽著戚流年的疑惑。
“我靠修為活著,活的越久,修為便消耗的越多,我便老的越快。這裏是夢,但也不能說全部是夢,真假參半。至於你為何會進來,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我是……”白衣女子正要說,卻發現戚流年不見了。天意如此,隻好無奈的搖搖頭。
“謝謝大夫,上次也是大夫施針將我家小姐叫醒的。恐怕還會再次麻煩大夫,這裏是十兩銀子,請大夫收下。”
大夫將銀子裝進木箱裏,琴兒將大夫送出客棧後。便準備去照顧戚流年,推開門後內心慌亂,立刻大喊:“奇兒,奇兒。小姐不見了,現在天也快黑了,我們可怎麼辦?”
琴兒聽後也是萬分著急,趕緊告知輕玨、郝衷傾等人。郝衷傾一聽,趕緊放下碗筷,出了安好客棧的大門。
戚流年還來不及琢磨,看著快要變黑的天空,趕緊換上黑衣,用黑布蒙著麵,偽裝完後匆匆去了蘇府。若是不將那人殺掉,恐怕自己就難得安生了。
“楚弦風,今日你若是不來,日後我便不再理你。今日的晚宴可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你可一定要來。”枝繁葉茂的古榕樹下,蘇水簾焦急的來回踱步,嘴中一直不斷重度著這句話。殊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注視著。
晚宴?那豈不是很多人,該死的黑衣人,這是在玩我麼?戚流年看著蘇府陸陸續續進來的人,心中氣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