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流年繼續開口對郝衷傾問道:“一百兩如何?以後隻增不減。”
小姐心善從不在意銀子,這人明顯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主。琴兒走向主子焦急的小聲說道:“主子,萬萬使不得。他明明就……”
郝衷傾隱隱約約的聽清了琴兒說的話趕緊當機立斷的大聲說:“成交。”
老鴇聽後有些心疼銀子,又想起郝衷傾方才說的話即刻恍然大悟的大喊:“你是女子?”
“真是晦氣,黎城客棧竟全是散發出酸臭的窮書生。來人,這家客棧可有多餘的房間?即刻擺出上等的酒菜來。”
眾人打探著這六位身穿黑衣手中持刀的男子,老鴇見有人來趕緊笑著答應:“有、有、有……幾位客官稍等片刻,”然後又指著輕玨、琴兒、奇兒三人說道:“你們速去準備酒菜,莫讓客人等……”
“掌櫃的,給我們來上兩間上等的雅間。要最好的酒菜。”
老鴇話還未說完就聽見客棧門外傳來低沉的吼聲,老鴇見四人身著官服手中持槍,趕緊笑著說道。
“呦,幾位大爺速速進來。小店今日開鋪,各位來的正是時候。不過人數有些多,恐怕要等上片刻。”
六位黑衣人有些不樂意的對老鴇吼道:“來人,速速備酒。”
輕玨趕緊吩咐琴兒、奇兒去後院端酒壇子,那四人見他們有酒便心生怒意握著槍的手便用力了幾分。大喊:“拿兩壇上好的女兒紅來。”
琴兒、奇兒一聽趕緊為他們端上女兒紅,琴兒將輕玨拉在角落裏有些擔心的問道:“人手不夠,也不知道小姐會想上什麼法子。”
老鴇見後院沒人趕緊向奇兒問道:“你家小姐還有……”
“菜來了,各位客官慢用。”郝衷傾笑著對他們說道。
跟在他後麵的人陸續將菜擺滿了三桌。老鴇見了先是一愣,然後笑著說道:“小店的招牌菜,幾位慢用。”
一位身穿官服右臉有道長疤的男子狠狠的將筷子摔在摔在桌上怒氣衝衝的問道老鴇:“憑什麼他們兩桌?是怕我們付不起銀子?還是店主不將我們放在眼裏?”然後走向黑衣人所坐的酒桌坐了下來。
他們拿起桌上的劍猛拍酒桌,隻聽哐啷一聲桌子便四分五裂,酒、菜也濺灑於地。
戚流年正準備踏入客棧,便看見一個黑衣妖孽男子,可是南寒蘇為何會來?那位白衣清秀的男子想必是某位皇子。
這個讓戚流年恨入骨髓的男子如今就在眼前,然而戚流年卻無法親手屠了他。戚流年的心隱隱作痛漸漸地眼神也滿帶殺意。
戚流年明白對於南寒蘇即便是步步為營也有可能輸得徹底,輕舉妄動隻會讓自己死的更快更慘。不過南寒蘇身邊的那位男子好似三月暖陽,與南寒蘇冷冷的氣場截然相反。
三人依次進入安好客棧。此時此刻客棧裏的人正打的火熱朝天,劍與槍激烈的撞擊聲不斷發出。酒壇子、桌凳、瓷器陸陸續續被打破並發出屬於它們獨特之聲。
“南兄,我們來的不是時候。”楚弦風說完便要出去。
而南寒蘇看著戚流年的身影發愣,這人的背影好像一個人。不過應該隻是像而已,她好似從不出府。
“怎麼又停下?”楚弦風順著他的眼神探去嘴角笑了笑:“莫非南兄喜歡……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