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猩紅的陽光滴落在東方世界的每個角落,靈仙魂院內到處都紛落的雪花,在餘暉下,透發出一股格外的美,讓這裏顯得有些淒冷和寂寥。
這裏充滿了無盡的寶藏和未知的迷題,無數的秘密等著人們去發掘,因為這裏是世上獨一無二的魂院。
雲羅清秀的麵龐在落日的餘光中,竟有一絲些許的蒼涼,他靜靜的望著窗外,紫色的瞳孔忽然收縮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什麼東西。
他背對著林琪,輕歎了聲,道:“靈族已經退出了仙辰大陸的輝煌舞台,那個屬於靈族的時代已經過去,不知道我們這一代,還會不會繼續傳承下去!”
當今的仙辰大陸,已經是人族的天下了,有近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領土,都已歸人族所擁有,而僅剩下的那百分之二十,幾乎都是異族的領地,其中就包括了血洗風鈴小鎮的血族。
而靈族,在仙辰大陸中,一息尚存,他們種族繁多,但族人加起來總共才不足天帝國的一半,在仙辰大陸中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但是,能讓靈族依然存活下去的原因,就是因為其強大的血脈,有的血脈可以說是強悍到逆天,可謂翻雲覆雨,蔽日遮天,摘星捉月,極其的威猛。
隨著曆史的洪潮,在時代的變遷中,靈族之間也發生過大規模的戰爭,無數的強者,逆天級大人物都隕落在那場浩劫,無人能逃。
任你風華絕代,到頭來還不是枯骨一具!?
史書中,也隻是記載了潦草的輪廓,很多的細節都根本沒有記錄,甚至說,是沒有流傳下來,這也是後人的無奈。
“靈族!你我都屬於靈族!”雲羅轉過身,他看著林琪有些懵懂的樣子,繼續道:“雪族的血脈傳承應該還沒有斷絕,你沒想過去尋找最後的希望嗎?”
“血脈的傳承,難道不是靈族與生俱來的能力?還需要去尋找?”林琪靜坐在床榻上,他嘴裏一邊吃著酥餅,一邊問道,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好像他對於雪族的血脈傳承並不感興趣。
雲羅點頭,道:“每一個靈族的血脈分支,都會留下一份傳承,而隻有得到那份傳承,才能真正激發出血脈的最終力量,從而喚醒遠古的神力!”
林琪承認,他的確在史書中了解過靈族的點滴,曾經有一段話他記得很清楚——“尋找最古老的本源,喚醒先祖的力量!”
他一直覺得,雪族隻不過是仙辰大陸的一點,就好比一個生命體中最微小的細胞,每天都會有無數個像他們一樣的種族在誕生,但沒想到卻截然相反。
“最終的力量?難不成能摧毀世間萬物?!睥睨一切?”林琪說完,便將手中的酥餅一口塞進了嘴裏,他實在是太餓了。
雲羅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實在是有些懷疑,這林琪到底是不是靈族的血脈,難道就沒想過將來?
林琪的確想過,他認為,隻有先強大自身,才能去想將來,一個人沒有能力,什麼也做不成,這是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血脈的最終力量,確實很強大,但還要看傳承人本身的天賦!”雲羅耐心的解釋,他所了解的,往往就是比其他人都多一點,就多那麼一點點。
所謂的傳承,也隻有靈族,就像是蒼天古樹上無數的枝杈綠葉,每個根樹叉都有些屬於他們自己的綠葉,但歸根結底,主幹唯一的。
“明天就是靈仙魂院的入院考核,你有什麼打算?”林琪轉移話題,他不想說那麼多無稽之談,更不想聽什麼虛無縹緲的話。
雲羅微笑,白皙的臉頰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更增添幾分迷人。
“要是連入院考核都過不了的話,我就妄為靈族的血脈,又有什麼資格來這靈仙魂院呢?”雲羅放聲而笑,那自信的笑容仿佛根本沒有把入院考核當回事。
林琪沉默,又問道:“你這麼有信心?”
雲羅沒有直接回答,則是走回他的床榻從那個紫色背包中,拿出一塊圓盤,拖在手中。
這圓盤直徑不過十幾公分,通體成墨綠色,如古玉般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在那圓盤的中心處,竟懸浮著一根如銀針般細小的指針,那銀針的一端在不停的擺動,仿佛受到了什麼東西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