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對什麼感興趣,我嗎?”
“不不不,我非常討厭娛樂圈,更不敢對你有興趣。”
他一定要她解釋這句話。她坐好身子想半天,還是說了。“我媽在韓國時對我說了一個音樂教父級的人物,全仁權。在2000年夏天時,我坐在延世大學體育場剛好也聽到了他的演唱會。他的嗓音蒼啞嘶吼,帶動底下所有人和他一起瘋狂,我當時想,能得到全民族肯定的人一定是個有深度的靈魂吧,可是不久就爆出他吸毒進監獄的事。這還沒完,張紫妍自殺時和他傳出緋聞,他堅持說他們之間是愛情,不是猥褻。看到這則消息後,媽媽說精神偶像也倒塌了,這個世界沒有純淨的人。”
“所以呢?你認為我也很髒?”他冷下臉問她。
她斷然否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娛樂圈太複雜了,不適合我們小百姓牽扯進去。”
他回答他的就是一個冷冷轉身的背影,還有失魂落魄地推門而去。
現在安信又提出了這個想法,表示她隻是不願涉身娛樂行業,也不想和明星什麼的扯出緋聞。正楠低頭玩著一個小盒子,沒回答她的話。
安信想起了選拔賽,催他表態。他把玩那個藍色絲絨盒半天,突然推開了蓋子。一枚鑲著藍寶石的古董戒指躍入眼簾。她看了下,記起來就是一直戴在他手指上的那枚,在COS暗黑公爵和到她家蹭飯吃時,他都要在她眼前晃個幾遍。
“這是我媽媽留給我的,作為聘媳婦兒的定禮。”正楠還是低著頭,隻露出了漆黑的眼睫和繃得死緊的嘴唇,他淡淡地說,“安信,我媽媽很喜歡你,你——你能——”
安信跪起身子,朝門外爬去。正楠對她是非常熟悉了,直接抓起她的腳腕,朝後一拖:“我們全家都很喜歡你,你不如考慮下吧。”她還在費力朝前爬,掙紮著說:“噯,正楠,你不能強人所難呀!”他不聽,又刷地一下拖她回來:“我再不說,被喻恒搶了先,我就沒機會了。”
安信擺腿:“扯他幹什麼?他對我過敏。”
“那你對他過敏嗎?”
安信好好想了會,才說:“不。”
正楠看她像隻小狗那樣還在爬,幹脆直接壓過去,用精壯的身子把她箍得緊緊地:“那我也要不過敏。你對我好點吧,每次看到你拒絕我,我心裏哭得滴血。”
安信像是背了個重殼的大海龜,被壓在底下拚命劃動四肢。她手腳亂彈,吃力地說:“噯,正楠,我說你先起來下好嗎?我真的馱不起來。”
正楠抓住她的瘦長無名指,不知從哪裏摸出一個粉擦,細細給她塗抹了,再將戒指套了進去。“好了。”他低下頭親親她的卷毛,說,“我特地收縮了指環,現在給你套上去剛好,不準取下來。”
安信被壓得反抗不了,努力去拔手指,一拉,果然卡死了。“阮正楠!你這是逼良為娼!”她氣得大叫。他趕緊起身,拉她站起來,笑眯眯地說:“是逼卷毛做老婆。”
安信伸拳去打,正楠都縮著肩膀承受下來,嘴裏還在哄:“哎呀,卷毛安,城戰開始了,老公帶你去PK吧。”她跳起來,一個泰山壓頂肘擊,拐了他的後背一下,沒想到腳下羊毛地毯滑開了,她砰地一聲跌倒在地。
正楠爬到床上笑話她:“喲,要哭鼻子啦?那這樣吧,我站著不動讓你打,怎麼樣?”安信跳到床上,用枕頭砰砰砰地橫掃過去,大聲說:“現在沒時間修理你,這戒指我明天再取。”說完,將手邊能抓到的東西都朝他的笑臉砸過去,看了眼電腦上即將出戰的畫麵,慘叫一聲,一陣風地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