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 都到場了,大團圓(2 / 3)

小姐的語氣幽幽地:“哥哥,我家的‘咖啡’真的不能進場嗎?我保證他不亂跑亂叫,文雅得像個紳士。”

接待賓客的帥哥麵有難色:“我們這裏是藝術會所,寵物不能入內。”

謝銀光陪著安信耐心地等,聽著前麵兩人對白,牽住了她的手。

那位小姐繼續為狗請命,語氣沒多大起伏,都是一式的幽怨腔調。她不依不饒地堅持在門口,安信看不下去了,擠過去說:“噯,哥哥,別攔她了成嗎?你看這‘咖啡’外形——頭戴荷邊帽,腰上別倆饃,腳踏四喜丸子,屁股上插個雞毛撣子——多麼地具有中國特色!!不剛好和畫展風格一致嗎?”

咖啡主人聞言轉頭,朝著安信露齒一笑:“還是小安子說得好。”

謝銀光落後兩位女生一步,將談話的空間留給了她們。小倩摟著咖啡,靠近安信,幽幽地朝她耳根吹了口氣:“嗨,好久不見——來做我伴讀吧。”

安信嘴角抽搐:“你還沒忘了這事。”

小倩摸著咖啡柔順的軟毛,回頭朝身後的帥哥看了一下,又低低地說:“新歡吧?”

安信笑了笑:“男朋友。”

“我哥慘了。”小倩唧唧咕咕地說,“我到三開纏著你,幫他把愛情延長了一個月的保質期,結果他不努力,你售外了。”她笑眯眯地湊過臉,對著安信左看右看:“你不知道吧?我哥下午一回來,就站在陽台上吹風抽煙,吹著吹著,把體溫吹到了38度7。”

“老板還好吧?”安信脫口而出。

小倩搖搖頭:“不知道,他身體其實一直都很好,就上次送你去三開病過一回,其餘的時候無痛無災。不過——”她拖長語調,神秘兮兮地說:“我發現他隻要沾到你,就會發高燒。卷毛安,你是不是對他施了什麼巫法呀?”

安信一聽,也頗感詭異:“不是吧,我怎麼覺得他是特地站到陽台上吹風來誣陷我的。”

“你少臭美,等會他停好車,我去問個仔細。”

安信要和小倩告別,拉謝銀光進二層。小倩扯住安信襯衣袖子,又說:“別丟下我,我一個人。”

“你不是老板的女伴嗎?”

小倩從披散下來的黑發裏幽幽吐出口氣:“三人行,必有奸|情焉。——我哥帶我出門,蘭貴人突然來了,霸占了我哥。”

於是這邊三人成團觀畫展。謝銀光一直很紳士地照顧她們,還一一解說名畫內涵。安信看到大廳裏設置了“文化館”的席位,跟小倩打了個招呼就走了過去。“那邊有大本營,我去看看。”

大本營裏隨團來了幾個年輕人,西裝革履,外形均是精明能幹。其中一個領導級的人物說了句:“安老來了嗎?等會要請他鑒賞古畫。”安信不便插口,而那幾個精英男也在麵麵相覷,看起來好像並不知道安老是誰。果真,領導看出了端倪:“你們幾個——平時沒去上安老的書法課?”

謝銀光碰了碰安信的手指尖,朝她微微一笑。安信聽到那領導又在吼:“安老是現今文化界的泰山北鬥,平時請他寫個字都難,現在他免費教習會員行書,你們還敢不去?”

安信聽到外麵人在讚譽爸爸,臉上非常高興,可能她的喜悅與周圍低氣壓顯得格格不入,那位領導把臉一轉,對上了她,大聲說:“你!對,就是你,是我們館裏的會員吧?你笑個什麼?難道我說錯了?”

安信趕緊擺手:“沒,沒,張局您說得都對。”她在爸爸的合影集裏看過這位大叔。

“那你學過安老的書法嗎?”大叔又問。

這下安信有點犯難,因為她沒學過爸爸的行書,她隻會臨摹。大叔顯然對她的遲緩反應不滿意,又喝了一聲:“你們都沒學安老的書法怎麼會寫字?”

其實寫字這種簡單事在幼兒園老師就教了,周圍精英再次麵麵相覷,安信也有些擦汗,眼看大叔快要咆哮,她趕緊說:“張局,我們的悟性太低了,進安老那樣的頂級書法班會感覺到壓力很大——”精英們紛紛發出嗯嗯的聲音,大叔把眼一瞪,她又接著說:“不過我們也沒閑著,這周去報了周勁鬆周大師的鑒賞課,學到了不少紮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