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孫大保剛剛死了女人,聽到消息第一個找上門來。素月也不隱瞞,除了沒有說出徐一刀的名字外,其他情況和盤托出。末了問孫大保能不能容忍她的過去?能不能容納腹中的孩子。
孫大保垂涎素月美色已久,此刻不要說兩個條件,就是兩百個條件也在所不辭。
然而當孫大保將素月真正迎娶過來後,心裏又有點不平衡起來。於是就將滿腔委屈用另一種形式變本加厲地發泄到素月身上。不管素月是否願意,也不管素月的身子是否方便,房事是每晚必不可少的功課。尤其讓素月不能忍受的是孫大保幹那事不分時間,不避眼目。
孫大保好熱鬧,常把朋友邀到家中喝酒。喝得興起,往往會丟下一桌子客人,老鷹捉小雞般攔腰抱起正在灶台忙碌的素月,一腳踢開房門,將素月往床上一扔,然後山一般壓上去。孫大保是個殺豬的,力氣本來就大,再讓酒精一燒更是力大無比。素月就是一百個不樂意,也隻得任其擺布。因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孫大保的對手,同時也怕弄出動靜更加被人恥笑。
完事後孫大保會像沒事人一樣照例陪客人喝酒,照例吆喝素月添酒加菜。素月如果不是看在孫大保對自己未婚先孕的事守口如瓶,對她和徐一刀的孩子還算關心的份上,恐怕早已去了另一個世界。
也許是淫欲過度的原因,一次,當孫大保酒後故伎重演時,竟癱在素月身上再也沒能爬起來。
孫大保走了,素月沒有了難言的煩惱,也沒有了經濟來源。這時,徐一刀又一次走進她的生活。
素月遭受的磨難,徐一刀比誰都清楚,也比誰都心疼。如今終於有了回報的機會,自然不會等閑視之。尤其當徐一刀得知素月的兒子是自己的骨肉時,更是愧疚萬分,發誓要加倍的補償他們。
從此徐一刀便承擔起兩家的責任來,一有空閑,總要到素月那裏看看,陪她說說話,幫她幹幹活。一來二去兩人舊情複萌,都有了離不開對方的情愫。這期間徐一刀也曾勸過素月,讓她再覓個好人家。畢竟素月才三十多歲,而自己已有妻室,給不了素月什麼名分。素月卻說,你能常來看看我,我就很滿足了,我不想改變現在的狀況。幸好徐一刀的嶽父嶽母已經去世,傻老婆又人事不知,這才讓兩人能夠自由往來,親密接觸。
一日,徐一刀的老婆突然昏厥。徐一刀將老婆帶到醫院一查,竟是腦癌晚期。已當醫生的二弟暗示道,嫂子病情嚴重,動手術風險很大,說不定還會成為植物人。依我看不如保守治療,這樣於她於你都有益。徐一刀生氣地說,你這是什麼話?她再孬也是我的老婆,隻要有一線希望我都要救活她!
手術後傻老婆果然成了植物人。住院的日子裏,徐一刀拋開生意一直陪伴在老婆身邊。素月也沒閑著,今天送黑魚湯,明天送骨頭湯,後天又送烏雞湯。還常常協助徐一刀給病人擦洗身子,換洗被褥。傻老婆出院後,徐一刀又專門給她找了個保姆。
事後有幹部找徐一刀談話,說你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你是我們豎起的個體工商戶楷模,應該注意影響才是。如今有人說你養著兩個老婆,你該在她們中間進行選擇了。依我看你傻老婆隻是個“活死人”,按現今政策可以離婚。你照應她這麼多年,已經很對得起她了。隻要安排好她離婚後的生活,不會有人指責你的。
徐一刀長歎一聲說,我已經沒有選擇了,兩個女人都是我的親人,我欠她們太多,隻要我活一天,就要對她們負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