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陽道:“這位姑娘姓茅,名叫芷喬,乃是我教茅前使的孫女,這次是因為聽說了義軍被擊潰的消息後,才獨自一人跑到這裏來的。”辛棄疾聽柳靖陽說了這話,立時便向茅子元行了一禮,說道:“原來老英雄就是明教的光明前使茅子元,當真是失敬了。”茅子元擺了擺手,道:“辛公子不必多禮,相比辛公子今日勇闖叛軍大營,斬殺張安國首級的事情來,老夫可不敢以英雄二字自居,這英雄的名號我看應該戴在你辛公子的頭上才對。”辛棄疾臉上微微一笑,說道:“老英雄客氣了,辛某這點本領可不敢在你與柳兄麵前逞能的。”說了這話,又轉過頭去,衝著茅芷喬說道:“茅姑娘,今日之事當真是謝謝你了,若不是你及時趕到,先行救下我的性命,如今莫要說斬殺張安國,就是我的性命隻怕也已然不再了。”說著,躬身便向茅芷喬叩拜了下去。
茅芷喬急忙將他扶起,說道:“辛公子不必多禮,我也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算不得什麼的。”柳靖陽這時卻忽然輕聲說道:“僅僅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麼簡單嗎,我看未必吧。”茅芷喬臉色立時又紅了起來,嗔怒道:“教主,你一個大男人家,怎麼竟變成一個長舌婦了,胡說什麼啊。”柳靖陽微微一笑,正準備繼續說話,茅子元卻已搶先開口了,說道:“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沒有規矩,對教主也敢如此無禮。”茅芷喬道:“哪裏是我無禮,分明是教主他先欺負我在先的。”茅子元道:“教主什麼時候欺負了,他也不過是在和你說笑而已,你可不要不知輕重。”柳靖陽見茅子元語氣越說越重,趕緊出言說道:“茅前使,你也不要責怪芷喬姑娘了,剛才的確是我先取笑她在先的,再說了,她也並沒有對我無理的。”
茅芷喬聽柳靖陽如此說了,立時哼了一聲,道:“看吧,人家教主都沒有說什麼呢,你這個當爺爺的卻還要不停的責怪於我。”茅子元眉頭立時就皺了起來,搖頭說道:“這個臭丫頭,現在是越來越難以管束,看來也是時候給你找個婆家了。”茅芷喬臉色又再次紅了起來,忽然跺了一下腳,說道:“不和你們說話了,你們一個個就知道取笑於我。”說完這話,竟然一個人轉身離去了。辛棄疾見茅芷喬突然轉身離去,卻並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問道:“柳兄,茅姑娘這麼怎麼了。”柳靖陽道:“怎麼,辛公子竟然不知道茅姑娘的心意嗎。”辛棄疾一怔,道:“什麼心意,難道這件事情與我有關嗎。”
柳靖陽本以為辛棄疾已然知道了茅芷喬對他心生傾慕之事,不過當聽到辛棄疾突然說出了這句話來,才知道原來他還並不知曉這件事情,因此當下便也不好說破,隻得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茅姑娘的心意是什麼,我隻是以為你們兩人既然在一起,便應該多少有些知曉的。”辛棄疾道:“我與茅姑娘也是今晚才剛剛認識而已,我與她說過的話加起來還沒有超過十句呢,又如何知道她的心意。”柳靖陽道:“那也沒有什麼,現在既然你們都已經認識了,以後便多的是見麵的機會,相信很快你就會了解她的心意的。”辛棄疾卻還是有些糊塗,說道:“可我為什麼要了解茅姑娘的心意呢。”
柳靖陽笑了一笑,道:“這件事情以後你就會明白了。”說了這話,又往左右看了一眼,道:“這裏乃是叛軍的大營,雖然現在張安國已然被你斬首,不過叛軍中難免不會又冒出什麼領頭的人來,咱們還是趁他們尚且混亂之際,趕緊離開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