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卻又一想,現在的情況與大遼國時已經大不同了,要想對付金人,還是須得借助一下契丹人的力量,反正我都走到這裏來了,不如就暫且與他們聯絡一下感情,說不定他日抗金之時,還會派上用場的。想到這裏,當即便點了點頭,說道:“好,既是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就到族長府上去叨擾幾日。”那族長聽柳靖陽答應到自己府上去,臉色大喜,當即便叫人前方開路,自己則一直護送著柳靖陽與陳君竹二人往前進發。往前走了約有大半個時辰,便來到了耶律承的府上,早有管家領著幾個丫鬟小廝在大門外恭候,見柳靖陽與陳君竹到來,當即就將二人迎進了府中。
安頓下來沒有多久,那管家便領著郎中過來了,在與陳君竹把了一陣脈之後,那郎中眉頭卻忽然一下皺起,好半晌都不說一句話。柳靖陽見狀,心中登時便有些著急,出聲問道:“大夫,可是她的傷勢出什麼新的問題了嗎。”那郎中搖了搖頭,道:“夫人的傷勢一切照舊,並沒有出什麼新的問題。”柳靖陽道:“那大夫你怎麼這副表情。”那郎中道:“我之所以會這副表情,是因為夫人的脈象實在太過詭異而已,我一生行醫,見過的病人無數,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夫人這般奇怪的脈象。”柳靖陽道:“她的脈象到底有何奇怪了。”那郎中道:“夫人脈象看似已然平穩,但跳動之中,卻又顯得極是乏力,分明是體內氣息過虛之故,然而如此虛的氣息,是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的,應該早在半月之前便已然死了才對。”
柳靖陽一聽這話,當即便將自己輸入真氣給陳君竹的事情給說了出來,那郎中聽罷,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若有英雄的內力幫助夫人續命,倒也解釋得過去,隻是就算英雄你輸入給夫人體內的真氣再多,卻也隻能維持她的性命,並不能幫她她治療傷情。”柳靖陽道:“就是的,半月個之前她的傷勢就一直難以恢複了,還是昨日服食了雪狼之血後,這才略微有了好轉。”那郎中又點了點頭,道:“雪狼之血於提氣補虛大有作用,夫人的喝下雪狼之血後的確是有了一些好轉,但想要完全康複,卻還是不太可能。”柳靖陽一聽這話,心中又是一涼,問道:“那要如何才能完全康複。”那郎中道:“這樣的病情我還從未遇到過,如何才能完全康複,現在卻也說不上來,我暫且先給夫人開一張提起補虛的方子,等夫人服食之後,看看效果再說吧。”
柳靖陽見說,也隻好如此了,郎中開好方子之後,那管家就命人拿了方子去藥鋪抓藥,並吩咐府裏丫鬟將藥熬好後服侍陳君竹服下。柳靖陽見那藥熬好後,殘渣裏俱是人參等珍貴藥材,心道:“這一副藥,配置下來,價格怕是著實不菲的,這耶律承倒也當真是對我一點也不吝嗇。”當天晚上,兩人就寢之時,由於耶律承等人均把二人當做了夫妻,因此便隻為二人鋪上了一張大床。柳靖陽又不好說破,便隻得暫且與陳君竹擠在一張床上,待到府裏所有的丫鬟小廝都休息之後,這才起身下床獨自睡在了地上。陳君竹心中甚是不忍,一連幾次叫他上床來睡,柳靖陽卻都是充耳不聞,因此陳君竹也隻得不管他了。
之後的幾日,一到時間,丫鬟便會端著熬好的藥來服侍陳君竹服下,而耶律承則不時的邀請其他的契丹族長、頭人前來與柳靖陽相見。柳靖陽倒也並未推卻,與那些契丹族的族長和頭人都熱情的相見了,不過言談之中,柳靖陽卻仍舊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隻是胡亂編了一個名字蒙混過去。如此過了四五日,陳君竹服食了那郎中開的藥後,身體氣血又恢複了一些,咳嗽也已然止住了。到了第五日下午,那郎中又過來給陳君竹號脈,號完脈之後,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夫人的傷勢已然有了起色,若是再繼續服用幾日,當可恢複至受傷前的七八成。”
柳靖陽道:“隻能恢複到七八成嗎,難道就不能完全康複。”那郎中道:“以夫人這般體質,受到如此重創,能活下來都已然不易,現在能夠恢複到七八成,可說已然是奇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