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恩銘道:“就算是練不成,但是讓人給研究透了這些招式,對我們明教而言,那也是相當不利的。”正說話間,忽然又發出了噫的一聲,柳靖陽道:“趙叔叔,你又怎麼了。”趙恩銘用手指著石壁上的一副圖形,說道:“你看這裏,怎麼竟然粘有一張小紙片。”柳靖陽仔細一看,發現上麵果然貼有一張寸許長碎紙片,說道:“會不會是以前的教主為了防止別人偷看,故意用紙將這些圖形給貼了起來。”趙恩銘卻搖了下頭,道:“應該不會,這裏乃是明教禁地,除了教主之外,根本就沒有人能夠進來,又哪裏來的能夠偷看到這些圖形之人。”柳靖陽道:“那這張碎紙又是哪裏來的。”
趙恩銘不答,用手將那張碎紙片給取了下來,翻開背麵一瞧,臉色忽然登時大變,道:“這上麵,怎麼會……怎麼會……。”柳靖陽見狀,忙問道:“趙叔叔,怎麼了。”趙恩銘道:“這張紙片上粘有膠質,難道曾經有人用紙張將這上麵的圖形給拓下來過。”柳靖陽聽了這話,啊的叫了一聲,道:“怎麼可能呢,你不是說這裏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進得來的麼。”趙恩銘道:“就是因為不可能有人進的來,所以我才會覺得十分奇怪。”柳靖陽想了一想,道:“這用紙張拓下火雲神掌之人,會不會就是義父在布條上寫的那個姓禾之人呢。”趙恩銘皺了下眉頭,說道:“隻怕是極有這個可能的。”
柳靖陽道:“那咱們現在應該如何處置才好,是不是要立即著手去追查那姓禾之人。”趙恩銘卻搖了下頭,說道:“這件事情已經過了十七八年了,可直到現在,江湖中卻並沒有見到有人使用過火雲神掌,因此對於這件事情咱們倒也不必急於一時。”柳靖陽聽趙恩銘說了這話,點了下頭,道:“趙叔叔說得也是,隻要那姓禾的人沒有偷去烈火聖心訣心法,光有這些招式的圖形,那也並無什麼用處。”當下兩人又在禁地中仔細察看了一番,見再無什麼可疑之處,這才將莫問天的骸骨給搬運到了存放曆代教主屍骨之處,一切處置妥當,方才一起出了禁地。
當天晚上,兩人又立即召集明教眾頭領一起議事,並當眾將莫問天去世之事進行了宣布,同時還頒下命令,一是須得盡快將莫問天去世之事告之明教所有教眾,二是將在三日後以教主之禮為莫問天舉行葬禮,要求所有明教首領人物到時均須得親自參見。三日之後,明教總壇白旗蔽天,柳靖陽等人身披孝服為莫問天舉行了盛大的葬禮,雖然莫問天的骸骨已經封存到了禁地之中,不過眾人還是在大明山上為莫問天建造了一個衣冠塚。葬禮舉行完畢之後,柳靖陽又為莫問天守孝了七日,七日期滿,這才除下孝服,穿上普通人的服飾。
如此又過了幾日,這一日鍾雲綺忽然找到柳靖陽,說道:“靖陽哥哥,自從咱們離開蝶湖宮去往蜀地之後,已經有好幾個月都沒有回去過了,也不知道宮裏的情況現在如此。如今天下武林已然太平,明教裏的事情也都處置得甚是妥當,我想你能不能與我一起回一趟蝶湖宮去,也好讓姐妹們高興高興。”柳靖陽聽鍾雲綺說了這話,心道:“我如今還兼任著蝶湖宮的宮主之職,若是連續幾個月對蝶湖宮的弟子不聞不問,卻是有些不妥。”於是當即便答應了下來。鍾雲綺聽柳靖陽開口答應,神色甚喜,說道:“好,你既然答應了,那我現在就去準備行裝,咱們明日一早便即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