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陽之所以會出掌與明教眾頭目一通亂打,其目的就是想要找出這些人中誰是內力最弱的,這時瞧見站在水位之人以及他身後第二層的兩人表情均是有些不支的樣子,於是便集中掌力,連續朝那水位站立之人攻了過去。數掌之後,場上的明教眾頭目便已明白了柳靖陽的用意,於是第二層站立之人,趕緊與站在水位後方的兩人進行了換位。柳靖陽見對方識破了自己的意圖,竟采取換人的方法與自己對抗,心中不禁有些發狠,暗道:“你們第二層的兩人可以輪換,這第一層的人卻總換不了吧。”仍是繼續朝那水位站立之人猛攻。
十數掌之後,那水位站立之人終於支持不住,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圍觀的明教教眾見狀,都是大驚不已,紛紛叫道:“不好了,簡長老被打得口吐鮮血了。”柳靖陽見簡長老口中鮮血湧出,心裏卻是微微一怔,尋思:這些人都是明教的首腦人物,我若想順利坐穩明教教主之位,沒有他們的支持那是萬萬辦不到的,因此今番比試,萬不可傷了他們才好。想到這裏,便停止了對簡長老的進攻,明教眾頭目見柳靖陽突然停手不攻,都是有些感到意外,這時卻聽得錢守之的聲音說道:“簡長老,你已身受重傷,就趕緊退出場去療傷,你的位置交與其他人頂上好了。”
簡長老點了點頭,道:“我的傷並不礙事,無需治療,隻要略微休息片刻便可恢複。”話雖如此說,人卻已經退出了圈外。柳靖陽聽簡長老說自己的傷並無大礙,心中頓時放心了下來,瞥眼瞧那補位之人時,見上來的竟是方才站在第二層中之人,再往第二層瞧去,發現第二層還是依舊站著八人,方才補位到第一層之人的位置已由第三層中的一人補入。柳靖陽又往第三層瞧了一眼,見第三層裏站著至少也有二十多人,心中不禁尋思:他們這麼多人,我若是繼續采取個個擊破的辦法,那不知要打到什麼時候才能取勝。心中雖然如此想,可一時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於是隻得繼續采取猛攻一人的方法。
如此又比拚了三四十掌,明教眾頭目中又有兩人支持不住,接連退出了場外。不過柳靖陽此時卻也已經消耗了不少真氣,額頭上也已滲出了汗來。那旁觀的蒙麵之人這時忽然開口說道:“小兄弟,你這樣和他們耗下去可不是個辦法,他們尚未加入戰鬥的還有二十來人,你一個一個的與他們拚鬥,隻怕未及打退他們中的半數,自己便已然支持不住了,我勸你還是盡快使出厲害的攻擊招數,趕緊先將他們的陣法給破了才對。”柳靖陽自然也知道這蒙麵之人所言非虛,可他所學的風林火山拳隻能防守,不能進攻,因此根本無法在招數上攻破明教眾頭目擺下的陣法。不過好在他曾經習得金丹大法,內力眾然消耗不少,倒也並不怎麼要緊。
雙方又比拚了幾十掌,明教中又有兩人接連退場,柳靖陽真氣開始有些難以為繼,於是便在進攻上緩了一緩,暗自運起金丹大法恢複體內真氣。明教眾人見他出手突然遲緩起來,均以為他體力已經不支了,於是一下大舉進攻起來,柳靖陽卻仍是不急不躁,隻是使出風林火山拳與眾人對拆。數招一過,金丹大法在體內運行完畢,柳靖陽真氣立時恢複了不少,於是又開始出手猛攻了起來。明教眾頭目此時均已與柳靖陽比拚了上百掌,真氣此消彼長之下,登時便難以支持,不過二三十掌,便有四五人受傷離場。
如此一來,所有的明教教眾均是震驚不已,就連那蒙麵之人也是感到有些難以置信,接連發出驚歎之聲,問道:“小子,你的內力怎生如此厲害,與他們對耗了這麼久,怎麼真氣竟然還是如此的渾厚。”柳靖陽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是因為我自有恢複真氣之法。”那蒙麵之人更加吃驚了,道:“一邊與人對敵,一邊還能恢複體內真氣,天下哪裏會有這樣的功夫。”柳靖陽道:“誰說沒有,隻不過是你自己不會罷了。”說話之間,又接連有四五位明教頭目退出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