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陽道:“要不,你先帶鍾姑娘和趙姑娘回駐地好了,就由我一個人返回去查探,這樣的話,就很難被那人發現了。”賈仁義點了點頭,道:“也好,不過你一個人行事,可得千萬小心些。”柳靖陽道:“你放心好了,這些人中隻怕還找不出能把我奈何的人呢。”說完,雙足一點,已躍到了樹上。他本身就穿的夜行衣,此時又有樹枝遮掩,實在是很難被人發現,當接近先前發聲處位置時,又特意放緩了速度。
到了發聲處附近,見有一株大槐樹甚是高大,因此便藏身在了樹上。可注目向附近觀察時,卻仍是沒有看到半個人的影子。柳靖陽心頭微微有些詫異,尋思:莫非是我剛才真的聽錯了麼。正在詫異之時,卻忽然聽到前麵不遠處又有輕微的聲響傳來。柳靖陽趁著月光,朝發聲仔細一看,竟發現在幾十米外的一株樹幹上藏著一人,這人也是一身黑衣,若不留心觀察,還真的不易發覺。
柳靖陽發現了那人的躲藏位置,心頭甚喜,暗道:“這人不知是何方人物,偷偷躲到這裏究竟又有什麼企圖,今日既然讓我給撞見了,可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他心頭雖然這樣想,但在沒有摸清對方意圖之前卻也不願貿然行動。兩人各自藏在樹上呆了足足有半個時辰,天上一團烏雲忽然湧了過來,遮住了月光,便在此時,柳靖陽隻覺眼前一閃,那人竟一下沒有了身影。
柳靖陽雖然早有防範,但由於月光被烏雲遮住後,天色實在太暗,兼之那人身法移動又十分迅捷,柳靖陽竟然一下就找不到那人的影子了。如此一來,柳靖陽心中頓感大駭,暗道:“這人行動如此迅速,絕非一般武林人物能夠辦到,當是什麼門派的首腦人物才對。”正驚駭之間,卻忽然聽到明教陣營中有慘叫之聲傳了出來,似乎已有教眾被那人給襲擊了。柳靖陽當即飛身進入營地,不過進去之後,除了看見四處奔跑的明教教眾外,卻連那人的半點影子都沒有瞧見,不禁尋思:這人行動也實在是太快了些吧,簡直就跟鬼魅一般,江湖中怎麼還有此等人物,當真是有些匪夷所思了。
正思忖之際,明教陣營裏一個領頭之人忽然走了出來,詢問剛才發生之事,一名教眾稟告道:“啟稟舵主,剛才有人趁著烏雲遮月之時忽然出手偷襲我們,我方兩名教眾不幸損命。”那舵主道:“你們可看清了來人長什麼模樣。”那教眾搖了搖頭,道:“天色太黑,那人又以黑布蒙麵,我們根本看不到他的麵目。”那舵主道:“那你們可查看過現場,發現了什麼可疑之處沒有。”那教眾道:“我們已經查看過了,來人並未留下什麼可疑之物,不過從我方死亡教眾的傷處來看,那人使用的應當是神霄派的五雷神掌。”
那舵主聽罷,哇哇哇的大叫了幾聲,破口大罵道:“好個神霄派,竟然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改日老子一定非向你們討個說法不可。”柳靖陽聽到這裏,心中卻隱隱覺得有些不對,暗道:“我雖然沒有看清那人是如何進行偷襲的,不過瞧那人身法,似乎並非是神霄派的才對,而且神霄派乃是武林中公認的三大門派,一向都十分重視自己的名聲,又怎麼可能為了偷襲幾個明教的尋常弟子而貿然出手偷襲呢,這裏麵當有什麼誤會才對。”之後柳靖陽又在明教營地中又呆了一陣,確認再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了,這才抽身離去。
回到駐地之時,已是快四更天時了,剛剛走進大門,卻見鍾雲綺、賈仁義與趙曉楠三人竟一起迎了上來。柳靖陽吃了一驚,問道:“夜色都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都還沒有去休息。”趙曉楠道:“我們一直就站在這裏等你,你不把消息帶回來,我們又怎麼睡得著。”賈仁義道:“是啊,而且大家心中也放心不下你,沒有見到你回來,就是睡也睡不踏實的,嗯,不說這個了,你還是趕快說說回去後究竟看到了些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