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陽這時又繼續說道:“我們蝶湖宮確是無意與你們武林各大幫派為敵,至於以前的恩怨,是是非非其實也很難說得清楚,確有我們蝶湖宮做得不對的地方,在下在這裏向諸位賠個不是就是。”說完,躬身向武林各幫派弟子行了一禮。武林各幫派弟子見他如此謙恭,還以為是蝶湖宮宮主死了之後,宮裏群龍無首,因此便怕了武林各大幫派,想要前來求和,紛紛叫嚷了起來,道:“你們蝶湖宮欠我們的可是血海深仇,哪有陪個不是便能了解的,你這小子感情是瘋了不成。”
柳靖陽道:“那你們想要怎麼樣。”一名武林幫派弟子道:“血債血償,當然要你們拿性命來抵還。”也有其他武林弟子說道:“她們蝶湖宮這麼多弟子,也未必全部都要償命,隻要誅殺掉幾個領頭的,那也就是了。”這名弟子話音還未落下,又有一名弟子接著說道:“這位老兄話我舉雙手讚成,蝶湖宮的弟子個個都是大美女,就這麼全部都被我們給誅殺了實在太可惜,自古道好男不跟女鬥,隻要她們還有想活命的,咱們就應該放其一條生路,最多讓大夥娶回家當老婆就是。”
他這話一說出,武林眾幫派弟子登時就鼓噪了起來,這時卻聽得一名中年漢子的聲音說道:“那可不成,這樣的話豈不是白白便宜了你們一幫年輕小子,我們這些有了老婆的人,可就什麼都撈不到了。”一名年輕的漢子答他的話道:“有了老婆也沒有什麼關係,現在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直接娶回去當小老婆就是……”
柳靖陽聽他們越說越難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用力咳嗽了一聲,說道:“你們這些所謂的堂堂武林正派弟子,原來也盡是些無賴之徒,難道你們說出這些下三濫的話來,就不怕爛舌頭麼。”武林各幫派弟子聽他說了這話,立時便安靜了下來。一名年輕漢子叫道:“廢話少說,按照武林規矩,這輸家就隻有任人擺布的份,今日你們就是再不情願,也隻能做待宰的羔羊,這可由不得你們。”柳靖陽呸了一聲,說道:“誰說我們是輸家了,你們雖然將我們宮門給圍住了,但大家誰勝誰敗,可還沒有見分曉呢。”
那漢子聽他說了這話,卻大笑了起來,說道:“就連你們宮主都被蕭公子給殺死了,難道你們這些小嘍囉,還想翻起大浪不成。”柳靖陽聽他說話的語氣,顯然是沒有將自己瞧在眼裏,不過他倒也並不生氣,隻是朗聲說道:“能不能翻起大浪,那也隻有等到比試之後才會知道,可不是由你嘴巴說了算的。”武林眾幫派弟子聽他這話的意思,竟然是還想再與自己較量一番,登時又都叫囂了起來。一名漢子道:“你們蝶湖宮不過才區區幾百弟子而已,我們這裏可有好幾千人,更何況你們又剛剛才死了宮主,想要與我們對抗,那不是拿起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麼,我勸你們還是識相點,趕緊放心兵器投降,這樣的話,興許還能保住性命。”
柳靖陽道:“你們武林各大幫派弟子的人數的確是比我們多出了不少,不過人多卻未必就一定能夠取勝,關鍵還是要看整體的能力高低,我們蝶湖宮弟子人數雖然不及你們的十分之一,但卻都是訓練有素的,一會真要互相廝殺起來,你們未必就能夠占得了便宜。”武林眾幫派弟子就算沒有見識過蝶湖宮弟子的本事,也均曾有過聽聞,自然知道柳靖陽這話並非是虛言恐嚇,一時便有些猶豫起來。
柳靖陽這時又道:“今日你們既然都已經來到了這裏,想是我們蝶湖宮若不拿出一個交代來,你們是斷然不會離開的。不過在下想要說的話,剛才都已經說過了,信與不信都在你們。可若是你們當真不肯相信在下的話,那咱們就隻好劃出一條道來,是要群挑還是單挑,我們蝶湖宮都一定奉陪。”他說這幾句話時,故意放大了聲音,整個廣場上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武林眾幫派弟子見他雖然年紀輕輕,但臉上卻沒有一絲畏懼之色,對他的輕視之心,立時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