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主道:“現在你已是蝶湖宮的新任宮主了,之前又曾被明教十大長老推舉做了他們的教主,似你這般年紀的人,能夠當上如此重要的職位,對於常人來說,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不過凡事都是有利有弊,更何況越是身居高位,就越容易招人妒忌,我想你今後的道路隻怕未必就是一帆風順,因此你以後無論做什麼事情都須得千萬小心,萬不可貿然行事,否則隻怕便會有禍事纏身了。”
柳靖陽嗯了一聲,說道:“弟子記下了。”那宮主說完這話,又轉過頭去對鍾雲綺說道:“綺兒,你以後在柳公子身邊也要多加提點才行,可不能動不動就耍小姐脾氣。”鍾雲綺道:“弟子知道了,弟子今後一定會看好靖陽哥哥的,絕對不會讓他吃虧就是。”那宮主聽了這話,又點了點頭,說道:“我要對你們說的話就是這些了,現在我想讓綺兒最後再為我梳一次頭,柳公子你先出去吧。”柳靖陽道:“是。”便轉身退了出去。
離開大廳之後,柳靖陽卻不知道該做什麼,心中又因為宮主的即將離世而悲痛欲絕,於是隻好又回到練武廳裏繼續練習武功。才練了不過半個時辰,卻忽然聽到宮裏又響起了鍾鼓之聲,柳靖陽一聽到這聲音,心中忽然一涼,暗道:“不好,難道是宮主已經去世了。”正在疑惑之時,卻見兩名女弟子跑了過來,哭著稟道:“啟稟宮主,老宮主她已經……已經……仙去了。”說著,就大哭了起來。
柳靖陽雖然心中早已有了準備,但突然聽到這話,卻還是有如聽到了驚雷一般,隻覺四肢發軟,背上一股寒氣直衝頭頂,過了好一會,才問道:“宮主走得安詳麼。”那兩名女弟子道:“弟子等也不知,弟子乃是奉了鍾師姐的命令特來叫宮主你過去的。”柳靖陽聽了這話,當即便與那兩名女子弟趕到了大廳裏。
進到大廳裏麵,隻見蝶湖宮的一眾弟子都已經全數聚集在了這裏,人人都是痛哭不止。鍾雲綺見柳靖陽走了過來,立即放聲哭道:“靖陽哥哥,宮主……宮主她已經去了。”柳靖陽心中也是酸楚難當,不過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卻是不能哭泣的,因此拍了拍鍾雲綺的肩頭,說道:“鍾姑娘,我知道你心裏很是難過,不過現在可不是我們哭泣的時候,宮門外還聚集著武林各大幫派的弟子呢。”
鍾雲綺聽了這話,用手抹了抹眼淚,說道:“靖陽哥哥,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柳靖陽道:“宮主臨終前曾托付我,要我將她的遺體與梅大俠合葬在一起,但現在宮門外已被武林各幫派弟子給包圍起來了,因此若是想要達成宮主的遺願,那就必須得先設法將武林各大幫派的弟子先趕走了才行。”鍾雲綺道:“可宮主剛剛才仙去了,我們要是都出去迎敵的話,那誰來料理宮主後事。”
柳靖陽道:“出去迎敵之事交給我就好了,你們都留在這裏處置宮主的後事吧。”鍾雲綺卻搖了下頭,說道:“那可不成,宮門外聚集著的武林各幫派弟子少說也有好幾千人,就算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將他們全部打敗,我們說什麼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出去迎敵的。”柳靖陽正要繼續說話,卻見蝶湖宮女弟子中忽然走出一人,說道:“宮主一個人出去迎敵確實不妥,就算我們答應讓你一個人出去,武林各幫派的弟子也會覺得我們是故意輕視他們。”
柳靖陽一瞧這說話之人,自己倒也認得,正是昨日與武林各幫派弟子比試受傷的蝶湖宮大弟子林可儀,於是說道:“那林師姐可有什麼好的主意。”林可儀道:“要處理宮主的後事,其實也用不了多少人,以屬下愚見,宮主自與鍾師妹帶領著宮裏武功出眾的弟子出去迎敵便是,將武功相對較差以及身上有傷的弟子留下來置辦宮主的後事即可。”
柳靖陽聽她這個主意倒也甚是可行,於是說道:“林師姐,你昨天在與武林各幫派弟子比試時已受了劍傷,今日的比試不宜參加,那就由你留下來負責處理宮主的後事好了。”林可儀點了點頭,說道:“請宮主放心,屬下一定會將宮主的後事處理妥當。”柳靖陽聽林可儀點頭答應了,又轉身對鍾雲綺說道:“鍾姑娘,我對蝶湖宮的眾姐妹還不熟悉,也不知道誰的武功更好,這挑選出戰弟子之事,便由你來牽頭好了。”鍾雲綺點了下頭,說道:“好。”便開始逐一挑選弟子起來,挑選完畢,柳靖陽帶著眾弟子在宮主的遺體前恭恭敬敬的磕了八個響頭,這才打開宮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