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變化簡直可以用詭異來形容,圍觀的眾武林幫派弟子人人都不敢相信方才看到的事情是真的,禁不住都擦了擦自己眼睛。可擦完眼睛,卻仍然發現眼前的場景並沒有半點改變,這才不得不相信了。蕭子興也完全沒有想到,天下竟還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從自己手裏將鍾雲綺給救走,心頭禁不住也是大駭。待凝神細瞧救走鍾雲綺之人時,更是詫異得不得了,原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柳靖陽。
蕭子興道:“你不是那姓沐的小子麼,怎麼竟跑到這裏來了。”柳靖陽卻並不理會於他,將鍾雲綺抱到一旁的空地之上,問道:“鍾姑娘,你沒有受傷吧。”鍾雲綺本以為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怎麼也沒有想到柳靖陽竟能將自己從蕭子興的劍尖之下給救了出來,雖然方才早已被嚇得花容失色,但這時心頭卻不知為何突然感到了一陣甜蜜。見柳靖陽雙手仍舊抱著自己,臉上一紅,低聲說道:“快將我放下來,宮主她們在後麵看著呢。”
柳靖陽聽她說了這話,知道她並沒有受傷,心中甚喜,於是便將鍾雲綺給放到了地上。這時卻聽得蕭子興的聲音又道:“姓沐的小子,本公子在問你話呢,你是聾子聽不到麼。”柳靖陽回過身去,說道:“我不是聽不到你說話,我隻是想先確認一下鍾姑娘受傷了沒有。”蕭子興哼了一聲,道:“好小子,你倒是很會伶香惜玉啊,你背著你家主子跟蝶湖宮的女弟子廝混,難道就不怕你家主子責罰麼。”
武林眾幫派弟子聽蕭子興說了這話,除了顧莊主等寥寥幾人外,卻是誰也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心道:“怎麼這小子還有一個主子麼,他都已然如此厲害了,那他的主子豈不是還要更加厲害。”想到這裏,人人都不禁心中一寒,尋思:要是這小子當真參合進來,那圍剿蝶湖宮之事,可就有些不好辦了。
這時卻聽得柳靖陽的聲音說道:“你說的我家主子指的是趙姑娘吧。”蕭子興道:“虧你還記得趙姑娘,我還以為你早把趙姑娘這個主子給忘了呢。”武林眾幫派弟子聽他們對話裏又說了個趙姑娘出來,更加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私下裏開始不住的交相議論。柳靖陽心中自然明白蕭子興說這話的意思,心道:“你不過是想讓我在武林眾幫派弟子麵前承認自己是趙姑娘的仆人罷了,此事我之前既然已經答應了趙姑娘,那就是當著武林眾幫派弟子的麵,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大礙。”
想到這裏,輕輕咳的嗽了一聲,說道:“不錯,之前我確實答應過做趙姑娘的仆人,此事不僅以前算數,現在也是算數的。”武林眾幫派弟子聽他說了這話,人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瞧柳靖陽說話的神情,似乎又並非是在說謊,一些弟子便開始鼓噪了起來,紛紛叫道:“那個趙姑娘究竟是什麼誰。”蕭子興用手向前排指了一下,說道:“身穿藍色衣衫的那名女子便是趙姑娘。”
武林眾幫派弟子聽蕭子興說了這話,紛紛側目往趙曉楠看去,但一看之下,卻是驚訝萬分,均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小姑娘竟會是柳靖陽的主子。趙曉楠見眾人眼神中充滿了懷疑,自然明白他們的意思,於是站了出來,說道:“沐青峰,你既然還肯承認我是你的主子,那就應該趕快與蝶湖宮劃清界限,不要再與武林正派為敵了才對。”
柳靖陽卻擺了擺手,說道:“趙姑娘,你有所不知,蝶湖宮之所以會被武林各大幫派視為仇敵,那都是有人在暗中搗鬼之故,因此在沒有查明誰是真正的幕後搗鬼人之前,我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任何人對蝶湖宮不利的。”他說完這話,武林各幫派弟子卻同時轟然大笑了起來,紛紛罵他不識好歹。柳靖陽麵對眾人的嘲笑,卻是麵不改色,說道:“無論你們如何譏諷於我,隻要我但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容許你們傷害蝶湖宮的任何一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