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於方才的驚險情景,眾人心中卻仍留有餘悸,一名漢子開口說道:“幸好她們北麵有事,否則的話,隻怕咱們這些人全部現在都已成為地下亡魂了。”另一名漢子道:“不知在北麵伏擊她們的是些什麼人,敢與蝶湖宮為敵,定然也是些厲害的角色。”眾人議論了片刻,忽有一名漢子又大聲驚叫了起來,說道:“不好,北麵的聲響怎麼越來越近了,好像竟是朝著我們這裏過來的,莫不是那些蝶湖宮的女子又去而複返了。”眾人聽到這人驚叫,登時都趕緊拿起兵器站了起來,一個個表情緊張之極。待側耳仔細一聽,果然那北麵的聲響逐漸清晰了起來,的的確確就是朝著這裏來的。
這下眾人更加驚懼了,整顆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上,然而忽然之間,卻又有一名漢子叫道:“不對啊,這聲音聽起來怎麼有些像馬蹄之聲呢,剛才蝶湖宮的那些女子可是沒有一個人騎馬的。”眾人一聽這話,心中除了驚懼之外,又俱都增加了幾絲疑惑,尋思:如果過來的不是蝶湖宮的那些女子,那究竟又會是些什麼人呢。但聽得蹄聲漸近,過來的這一隊人馬竟有兩三百人之多,雖然夜色之中看不清楚來人的麵貌,不過從他們的身形以及所穿著的服飾來看,的的確確並非是蝶湖宮的那些女子。
眾人見過來的這些人並非是蝶湖宮的,原本蹦緊的神經立時就緩了下來,不過在沒有弄清楚過來這些的人真實身份之前,眾人依舊還是握緊了手中的兵刃,擺出一副全神戒備的姿態。片刻之後,那一隊人馬已然走到了近前,隻見走在最前麵的共有五名男子,五名男子都是四十多歲年紀,左邊二人,一高一矮,右邊二人,一胖一瘦,中間那人卻是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從這五人的穿著打扮來看,雖然衣衫普通,然而眼神之中卻是精光大盛,甚有神采,一看便知是習武之人。
眾人俱是武林中人,大凡武林人物,多數都曾會過照麵,但麵前站著的這五人,卻是一個也不識得,因此頓時都是感到好生詫異。那陳幫主當即開口問道:“你們到底是何方人物,來此作甚?”那五人身後走出一個精壯的男子,開口說道:“我們乃是明王架下,天、地、風、雷、電五門教眾。”說著,用手指著前排的五名男子道:“這五位便是我們的五位門主。”眾人聽到天、地、風、雷、電五字,全身俱是一震,尋思:天、地、風、雷、電五門乃是明教負責鎮守總壇的教眾,一向極少在江湖上露麵,怎麼今日竟然會在此地出現,明教近百來一直都與武林正派為敵,今日在此撞見了他們,如何還能討得了好去。眾人想到這裏,都不由得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心道:“今日當真是前門拒狼,後門進虎啊,看來我們這些的性命注定是要葬送在這裏了。”
就在眾人心中感歎之時,天、地、風、雷、電五門教眾已向眾人全部都掃視了一遍,見眾人不但多數都已受傷,且人人麵露懼色,神情倒是反而有些疑惑了起來。前排五人中,中間身材較高的那名漢子忽然開口問道:“你們又是什麼人,聚集在這裏做什麼。”那陳幫主道:“我們都是參加陽首山武林大會的各幫派子弟,隻因昨晚行到此地,找不到住宿的地方,便隻好臨時聚在這裏安營過夜。”那身材較高的漢子哦了一聲,說道:“你說的陽首山武林大會,可是最近武林中傳得沸沸揚揚的祭奠梅重義大俠的武林大會。”那陳幫主點頭道:“正是。”
那身材較高的漢子道:“你們既是去參加武林大會的,那為何現在看起來卻竟是如此的狼狽。”那陳幫主道:“隻因我們在武林大會上中了蝶湖宮的暗算,死傷了數百弟子,所以這才會淪落到現在這般境地。”那身材較高的漢子聽了這話,神色卻是顯得有些詫異,問道:“蝶湖宮與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竟要在武林大會上暗算你們。”那陳幫主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與蝶湖宮近日無怨,往日無仇,從來就沒有過什麼深仇大恨。”那身材較高的漢子更加詫異了,問道:“既是如此,那蝶湖宮為什麼竟會無緣無故的出手暗算你們呢。”那陳幫主道:“還能為什麼,自然是因為她們想要稱霸武林,所以這才會拿我們這些小的幫派來進行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