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轅飄到我身邊坐下,阿娟坐我另邊,這時有個助理上車,他看不到宋司轅,以為位置是空的正要坐下去,我一時反應過快給他說:“不好意思,這有人坐了。”
“啊?”那助理當時聽完一臉茫然,看了下車子裏,另找了個空位坐下,之後坐門邊的人拉上車門,車子四方八穩起步,朝目的地駛去。
路上,車子裏黃靜一直在找唐恩宜說話,我跟阿娟低頭聊梁家族譜的事,她說昨晚有帶去酒店裏翻看了下,她找到個比較偏遠血緣關係的祖先,姓焦。
阿娟說這位焦氏婦人懂陰陽術,傘就是隨她嫁入了梁家,聽說她是個孤兒,手掌心也有顆小痣,位置跟阿娟的一模一樣,焦氏臨死前的遺囑上說:“日後梁家若是出現掌心帶痣的後代,就把傘傳給它。”記載上她說完這句話就斷了氣,之後就沒了線索。
我聽阿娟這麼說,司轅跟我一致認定隻要能尋找到在焦氏之前掌心也有小痣的人,或許能找到答案,隻是人海茫茫,又事隔幾百年之久,根本如同大海撈針,之後這事隻能暫時擱下。
很快車子駛到了唐恩宜要錄製節目的地點,一個盛有恐怖傳言的村子,剛下車,迎麵就吹來一陣陰冷的風,抬頭看看天,陰見多雲,陽光偶爾能見。
我和阿娟負責搬輕點的東西,跟著隊伍走去事先定好的基地,放下東西後,唐恩宜的經紀人給她補了下妝,節目小組就開始開拍了。
說實話,我很想回去,因為打從下車時開始我就感覺到渾身不舒服,我問阿娟有沒有什麼感覺,她搖搖頭說沒有……難道是我因為討厭唐恩宜的原因?
那唐恩宜錄製節目她就好好地錄製她節目好了,又把我家司轅給借了去,要不要更討厭點?
我最惱火的是,他們在拍坐野雞車進村子深處的鏡頭,把我和阿娟兩人丟在最後麵,簡直不能更討厭她了。
這村路挺難走,年經已久的石板路失修,一個不留心極有可能會被翹起來的石板絆倒,前方轉彎那有幾棵芭蕉樹,給我感覺蠻陰森,恐怖電影總說芭蕉樹叢裏容易遇到鬼,我遠遠看到那一叢綠油油的芭蕉樹葉在陰涼的風裏搖擺,我就瘮得心慌。
阿娟還有十幾二十米快到芭蕉樹叢時,讓我先等下,她把傘取出來打開,一起遮傘走過去,即便是有傘的情況下,我仍然滿懷不安。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水鞋,衣裳樸素,戴竹帽的農民大叔從地裏挑著水桶走上來,從我和阿娟身邊過時,我嗅到從他身上飄來一股死老鼠的味道,也許是他挑的桶剛放了些什麼惡心的東西吧。
轉彎後,還是沒看到唐恩宜和師父他們,能坐野雞車就是快,我和阿娟可是兩個女孩子,居然讓我們打“11路”在後麵追,太過份了。
走到前方不遠處,有好幾排村屋,不知是不是因為正午時分,村民都在家裏午休的原因,顯得特別安靜,四周幾乎沒有一個人影,除了某個屋門前閑坐著個洗衣服的孕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