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傻小子的動作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從一開始他便傻傻的站在原地,手中更是沒出現任何兵刃。雙手接下我的斧子?你可太逗了!
僅幾個呼吸的功夫,牛立誌便來到蘇晨洋的麵前。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傻小子,這首席弟子爭霸賽,也是你這樣的鄉下土包子能來的?牛立誌打定念頭,嘴裏大喝一聲:“滾!”
是的,是滾了,不過不是蘇晨洋。兩把巨斧劈下的瞬間,牛立誌隻覺得眼前一陣虛幻,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已經飛到了半空中。這一切實在來的太快,究竟發生了什麼自然是不得而知。當然這也不能怪他,台下觀戰的弟子,休息室站立的鷹長空,還有台上的裁判也是一頭霧水,他們隻看見麵帶鬥笠的小子微微伸出了幾根指頭,輕點在斧麵上,牛立誌便騰空而起,仰麵朝天的急速飛向台下。
“轟!”一聲悶響,牛立誌的身體在空中翻滾幾周後,便以一個經典的狗啃屎的動作結束了自己的表演,這一仗真是鬱悶啊,即便是狼狽到這般摸樣,他始終還不明白輸在了哪裏。
蘇晨洋拍拍手,便走回了休息室。要不是臉前麵紗的遮擋,眾人一定會看到他標誌性的微笑。
“小寶,勝!”
還是稀稀拉拉的掌聲,不過這一次顯然要比鷹大哥那場響亮幾分。有幾人甚至有些麵帶激動,一個指頭就能將人挑飛出去,那是怎樣的力道才能完成!很快,這一切便被旁邊幾個擂台的叫好聲壓了下去,一切又回到了先前的摸樣。
鷹朝著蘇晨洋伸了伸大拇指,相視一笑。
接下來的比賽仍舊以沉悶為主。兩人的表現還是取得了較好的效果,青城委托行所派出的五人第一天竟隻淘汰了一人而已,在原先的比賽中,這成績算得上輝煌了。
外宮弟子入圍極為殘酷,等日落西山的時候,二百多人僅剩下不到三十幾人。明天便是他們爭奪最後五個名額的時候,從他們的臉上蘇晨洋讀到了一絲憧憬,期待,緊張,或是其他別的什麼東西。
“回吧,鷹大哥。”出了休息室,蘇晨洋便一直帶著鬥笠,好像這流雲宮有他什麼仇家似的。盡管鷹也有些不解,但是兩人的關係還沒到無話不說的份上,自然他也不好過問。
“你先回去吧,等我看完這一場。”此時,鷹以來到宮內弟子的比鬥場,場上決鬥的兩人正打得不可開交。蘇晨洋仔細看去,卻發現這兩人有些麵生,不過從那一招一式看來,修為也不可小瞧。科班出身自然要比野路子要強上不少,這些人估計是自己走後招來的新人吧。蘇晨洋暗暗想著,不再打擾鷹的觀摩,自顧邁步離開。
走在流雲宮的主路上,往日的一幕幕又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兩年過去了,流雲宮倒是沒什麼變化,但這裏的人倒是陌生了不少。比武場是最能讓蘇晨洋回憶的地方,曾經在這裏他將禦風堂送進了上三堂之列,曾經在這裏他和瘋子有過艱難的一戰,曾經在這裏他將前來挑釁的千門殺的片甲不留。
我回來了!你們還好嗎?
“嫣兒,你在想什麼?”一名高大的男子站在上官紅嫣身邊,言語中帶了些關切的味道。這人白白淨淨,標準的帥哥形象。不過上官紅嫣卻表露出一幅不耐煩的樣子,顯然對這個人沒什麼好感。
“宗鴻師弟,我和你說了很多次,你應該叫我堂主或是師姐。”紅嫣厲聲提醒道,不過他的眼神卻始終盯著遠處一個麵帶鬥笠人的身上。
宗鴻隨著紅嫣的眼神看去,眼神裏有些不屑。不就是一個鄉下的土包子嗎,至於你盯他這麼久?很快他又收回眼神,溫柔的看向紅嫣:“時間不早了,今天咱們又連勝兩場。不如這樣晚上我請客,咱們好好慶祝慶祝。”
“我累了,要去你自己去吧。”上官紅嫣扔下一句話,便快步離開。
宗鴻看看紅嫣,又看看漸行漸遠的鬥笠人,臉上不禁閃現出不解的神情。
“你到底在哪?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你真的將我忘了嗎?”拐道一條小路上,嫣兒已是淚如雨下。在她麵前,正是兩年前蘇晨洋的寢室,一切如舊,卻空無一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