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琴歡不在問同樣的問題,師父也成了這個世界上自己唯一的親人。自己十六歲生日那天,師父給自己穿上漂亮的衣服,第一次破天荒的說帶自己出去遊玩一天,那天琴歡高興的蹦蹦跳跳,仿佛又找回了童年的樂趣。可誰知道,師父說的遊玩竟然是血腥的屠殺!
一莊園的人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死了個幹幹淨淨,這些人中有不少死在自己手中。鮮血染紅了自己的衣裙,也同時染紅了她的心,師父說他們該死,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對世人的褻瀆。於是,琴曲中暗藏的風刃毫不留情的割裂了他們的喉嚨,從那個時候起,自己的生活又增加了一項,那就是殺戮。
在無情的殺戮中,少女柔弱的心也變得異常冰冷。她沒有殺過女人,死在自己手下的全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師父曾經說過,男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他們會占據你的身體,占據你的心靈,最終完全掌控你之後,在無情的將你拋棄。每每說到這時,平日嚴肅冷漠的師父,眼中似乎有些晶瑩的東西閃耀。
這些話給琴歡帶來莫大的感染,從此以後男人的可怕和厭惡便在琴歡心中根深蒂固。自己殺人的手法越來越快,看著那些臭男人倒在地上,脖頸處流淌汩汩的鮮血,琴歡的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快意,於是周而複始,殺人成了她的工作,也許是她唯一的生活。
但是,琴歡控製不了人性。看著宮裏姐妹們漸漸的成雙成對,自己也慢慢的感到師父的話似乎也沒那麼正確。自己的容貌傾國傾城,有時候也向往師妹們的生活。不少英俊的男子前來,試圖敲開琴歡少女之心,可是都被師父粗暴的擋了回去。用師父的話說:他們不配!
天哪!這就是男女之間的歡快嗎?昨晚的激情又曆曆在目。琴歡的耳根一紅,心裏暗罵自己。這種齷齪的事情自己怎麼還忘不了。偷偷的瞄了一眼男子,幸好他忙著看路,要是被他看到了,自己羞的更是不知所措。不知為什麼,琴歡心裏有些甜蜜,頭靠的胸膛更緊密了一些。
“他們在那!”隨著一聲大喊,七八個人頓時將蘇晨洋圍了起來。琴歡抬頭看去,不知不覺已經來打福臨莊的正門。呂胖子果然派了不少人尋找自己的下落。還沒有進城,就被他的眼線圍了個水泄不通。
蘇晨洋輕輕放下琴歡,對著一群人說道:“呂胖子呢,帶我去見他。”
“大膽!呂爺的外號也是你能叫的?”話一出口,那人覺得自己說的有些不妥,剛要辯解,隻覺得眼前人影一現,下一刻自己的喉嚨便被鐵鉗般的大手卡住了。
“幹什麼!”眾人紛紛亮出了兵刃,明晃晃的刀鋒似乎讓周圍的溫度下降了不少。
蘇晨洋手臂稍稍用力,被卡主脖子的那人頓時青筋暴起,眼睛凸起老高。隻要蘇晨洋願意,扭斷他的脖子不過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少廢話,趕緊帶我去!把你們手裏的垃圾扔掉,在我眼裏你們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冷冷的話敲擊著眾人的心靈。眾人紛紛扔了手裏的家夥,倒不是憐惜被蘇晨洋控製的那人,也不是蘇晨洋的話震懾住了他們,在年輕人說話的同時,這群人分明看到在他身體周圍懸浮著稠密的各種元素。
即使在來更多的人馬,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解決他們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
一幫人猶如殘兵敗將一般,耷拉這腦袋垂頭喪氣的在前麵開路。而蘇晨洋和琴歡卻是手拉手閑庭信步的跟在後麵。進入福臨莊後,路人紛紛投來難以置信的目光。這些人自然認得呂爺的手下,這幫人飛揚跋扈,在福臨莊就算是官府也要讓他們幾分,今天這是怎麼了?
很快路人的眼光定格在身後蘇晨洋和琴歡身上。女子的麵容可以說傾國傾城,可從打扮上來看,也不過是尋常百姓的摸樣。那男子臉上始終保持著人畜無害的笑容,讓人看上去沒有絲毫危險的感覺。為何呂爺的手下會這麼怕身後的兩人?眾人大禍不解,更有膽大的跟在他們身後以求一看究竟。
穿過福臨莊筆直的大道,在盡頭處便是呂胖子的府邸。朱紅色的大門正上方,用純金雕琢著兩個大字“呂府”向世人炫耀著它的雍容華貴,不過福臨莊的百姓可不這麼認為,那朱紅色的大門更像是一張傾盆血口,貪婪吞噬著全鎮的財富,和無數百姓的血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