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隻有這樣,才能故布疑陣,才能有效的迷惑敵人。
“朕敢肯定,其中的貨物也隻是一部分偷盜的髒汙,還有更多的你們都還沒發現。快去抓緊偵查,把他們都找出來。”心情不錯的酆都大帝,至始至終都沒有在用怒聲或是沉聲說話,聲音比以往都平緩而平和多了:“至於現在發現的那些民船,都瞧瞧的讓他們沉到瞑海海底裏去。”。
頓了頓聲的酆都大帝,終於轉頭過來看向了轉輪王。月光下,他那本還儒雅的臉上盡然笑意不減反增,繼而對那輪轉王冷冷一笑後,一字一頓的道:“你去做,要做的天衣無縫,讓諸鬼都找不到那些船隻和船上麵的鬼和物品,讓他們都悄無聲息的消失,永遠的消失。一定要讓他們活不見鬼死不見屍。”......
東瀛洲,靖人國。
多數的城市都發生了鬼奴的暴動,他們在玄教教徒的帶領下,衝垮了城中的鬼衙門,殺死了所有的守城軍士和鬼差,再毀去了所有城內外的防禦工事後,隨著九幽國的玄教教徒們,揚長而去。
一時間,靖人國內憂四起,亂成一團。
而在南麵,那座建造在河穀平原之中,率先爆發了鬼奴暴動的城市裏,一片混亂。沒有了鬼兵守衛和衙門維持秩序的城中,鬼民們沒多久,就都變得沒法沒天。
沒錢的窮苦百姓成了綿羊,而有錢的鬼民們紛紛成了呲牙咧嘴的野狼;他們在城裏胡作非為,無惡不作。
而玄教教徒趁機把城中所有的鬼奴帶出了城裏,進入了四周的深山之中藏匿起來,卻根本沒法估計那混亂一片的城中。
也不打斷去管,本來他們的目的就是在靖人國製造混亂。至於那些被欺負的平民,他們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往日也沒少欺淩成為鬼奴的人魂們,隻是此時鬼奴們沒了,他們成了代替鬼奴被欺淩的代替品。
九幽國的玄教教徒,是絕不會憐憫那些可惡的靖人鬼的,更是樂意之至,希望看到他們內鬥不停。
這樣,當九幽國的遠征軍抵達時,才能順利的攻克這靖人國中的鬼城要塞。
在河穀的邊緣,夜風拂過了邊緣那座古木茂盛的高山,吹得山中臨海翻騰,枝頭樹葉簌簌而落。那個曾經打入城中鬼奴市場裏的男鬼,站在了山中茂林裏,透過樹幹間的縫隙,看向了河穀中,沉浸在夜幕下的那座鬼城。
他可以看到鬼城之中,多出出現了烈焰衝天席卷,濃煙滾滾升騰。
哪些地方是城中富有的鬼民們,正在為富不仁的胡作非為的地方。他們在燒毀窮鬼們的房子,看著窮鬼們在烈焰和嗆鼻的濃煙之中,撕心裂肺的哭喊。
哭喊聲在夜幕下隨風四散,朝著河穀中的每一處角落裏飄然而去。
那個玄教教徒臉上神色冷漠,就連看向城中的目光亦是如此。在鬼奴市場中的那幾日,他見識了城中靖人鬼們的下作。就連那些窮鬼們,也覺得鬼奴市場裏的鬼們低人一等。
沒有娛樂項目,他們就到鬼奴市場裏去羞辱其中關押著的鬼奴,是那些靖人鬼們茶餘飯後興趣愛好。
幾乎所有的靖人鬼們,不論富貴還是貧窮,都無不是喜歡欺負鬼奴們的。就連三歲小孩,也喜歡對著牢籠中的鬼奴撒尿,看著籠中鬼奴躲避著劃過弧線,噴濺到籠中的尿液而哈哈大笑。
如今看著城中大亂,這個玄教教徒對那些被欺淩了的窮鬼們隻有兩個字——活該。
就在這個玄教教徒看得滿心喜悅之時,一個被他們救下的女鬼,抱著一件從城中順來的袍子走了過來,站到他身邊後徐徐一拜:“李大哥,我們為何不趁機占領城中,跑到這荒郊野外來避難了。”。
這女鬼也隻是好奇而已,並無任何要埋怨的意思。畢竟她覺得那鬼城之中,至少還有個城牆,如果靖人國發兵過來圍剿他們這夥遠遁森林的鬼們,好歹有個高牆可以阻攔一下鬼兵。
“鬼城就是一個顯眼的目標,待在城裏的話,平叛的鬼兵就知道我們在哪裏。”這個被女鬼成為李大哥的玄教教徒收回目光,在透過樹枝灑下的斑駁月光中,對那亭亭玉立著的女鬼們微微一笑,耐心的說到:“山林之中是廣闊天地,大有作為。關鍵是如果有鬼兵前來平叛,也不可能知道我們在哪裏。相對來說,比城裏安全多了。”。
他這麼一說,那女鬼臉上掛著的淡淡擔憂,在柔和的夜月之光下慢慢消散,顯然安心了不少。
“好的,李大哥你站崗注意安全,也別著涼了。”說著把手中袍子往前一遞,有微微彎腰行了一禮後,輕聲細語道:“謝謝你們救了我們。”。
說完在被她稱為李大哥的玄教教徒接過那袍子後,低著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