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狗狗,吃什麼東西了,都吃得滿嘴都是血?”鬼母這麼問著,大花就吐舌呼哧呼哧喘了幾聲沉悶的氣,同時搖了搖尾巴在她身前蹲坐下來。
“它還能吃什麼呢?當然是獸魂們血淋淋的內髒了,它就喜歡那東西的。”蕭石竹馭獸走到鬼母身邊,俯身伸出手去,隨口問道:“我們晚上吃烤鹿蜀,如何?”。
“好啊。”鬼母嫣然一笑,握住了蕭石竹伸到她身前的手。緊接著蕭石竹手臂法力,把妻子往上一提後,攔在了自己懷裏又快速抱到了越影背上,讓她側身坐在了自己的麵前。
耀眼的陰月之光下白雲隨風變幻莫測。玉闕獵場中的藍天、白雲與草原都相融相連在了一起。
幾隻羽毛靛藍,形狀像鷂鷹卻長著人腳的數斯獸魂,在天際展翅翱翔。
蕭石竹載著鬼母,想著山丘下,禁軍們已在蜿蜒的清澈溪河邊上,搭建起來的臨時行營中緩步而去。
大花和青嵐還有辰若,緊隨在他們身後左右。
拒馬環繞的營寨之中,帳篷連橫。中軍大帳已經搭建了起來,隨行的九幽國鬼官鬼將們,都在營地各處忙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蕭石竹就算是來休假,也不敢把國中之事全部交給留守都城的官員將領。一來疏於朝政百害無一利,二來九幽國四麵受敵,更有北陰朝這個強大的對手在遠處虎視眈眈,他蕭石竹可不敢鬆懈。
縱然是來休假,他也帶著不少的鬼官,以便他的每一道政令軍令和決策,都能及時送達九幽國各地的同時,讓九幽國的各地時實情況能及時傳到他耳中。
蕭石竹馭獸入了大營中,便徑直的朝著中軍大帳而去。
那頂中軍大帳,還保留著蕭石竹在做鬼母國鬼將時,所住過的大帳的模樣,而去依舊隻是普通的青兕皮製成的。
並不宏偉壯觀,也不奢華華麗。
比起其他軍士的帳篷,無非就是體形大了些許而已。除此之外,為了彰顯蕭石竹九幽王的身份,將士們也隻是在帳篷下,用木材搭起了一個五尺來高的台子。
蕭石竹馭獸來到大帳前,先自己飛身下了越影,再把鬼母報下來後,就見到吾丘壽的兒子吾丘沅,正杵在大帳前,微微垂首等待著他。
“什麼時候來的?”蕭石竹對那畢恭畢敬的吾丘沅隨口這麼問著,把韁繩拋給了一旁的衛兵,就徑直朝著大帳中而去。
吾丘沅本該在暮熙城中,主管當地和派往六天洲的玄教教徒,及其各類情報之事,沒有蕭石竹的召見,或是沒有任何必須當麵稟告的大事,他隻有逢年過節才能會都城的。
此時吾丘沅出現在此,必然是六天洲那邊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他必須給蕭石竹當麵彙報。
“剛到。”吾丘沅一答,立馬拔腿跟了上去。
而鬼母見狀,知道蕭石竹有要是要談,就帶著辰若去別的地方看風景去了,並未尾隨進入大帳。
一進到大帳裏的蕭石竹,立馬屏退左右後走到大帳深處的奏案後坐下。吾丘沅趕忙快步走了幾步,轉眼站到了帥案前,行了一禮後壓低聲音道:“啟稟主公,我們在六天洲安插的玄教教徒,終於費勁千辛萬苦,偷到了北陰朝的護城結界和鬼火采集和濃縮技術。等於說,我們隻要拿到這些軍工技術,也能采集鬼火製作幽冥鬼炮了。”。
興奮洋溢在了吾丘沅的臉上,語氣之中頗有驕傲和喜悅。
蕭石竹一聽此話,登時激動的從椅子上騰地站起身上,雙眼圓睜的直瞪著身前的吾丘沅,欲言又止半晌後,激動的千言萬語隻化為兩個字,從嘴裏蹦出:“真的?”。
幽冥鬼炮的技術,他一直夢寐以求。而北陰朝那借助著城中諸鬼每日必定散發的鬼氣,形成的護城結界,更是他早就日思夜想的想要的陰曹地府軍工。
這個結界能讓鬼城避免天災的損壞,更能抵擋一時的攻擊。若不是用冥界的火炮狂轟濫炸,隻用冷兵器的刀槍劍戟,是沒法輕而易舉的衝破結界的。
這項盜取北陰朝私藏的軍工計劃,從吾丘壽在世時就已經開始了,但一直都是毫無進展。北陰朝的軍工科技和神鬼術,都做了極好的保密工作,讓蕭石竹都曾有一個瞬間,想要放棄這個計劃。直到吾丘沅都已然作古,他的兒子接替了他的工作,蕭石竹才等來了實質性的結果。
敵人有的我有,敵人沒有的我也有,這樣才能讓九幽國有對抗北陰朝的資本。
“是真的,臣已經派出頂尖的軍工潛入六天洲,驗收過那些軍工科技了,一切都是真的。但事關重大,而且馬上就要主公你來製定秘密轉運的計劃,臣不敢讓菌人傳信,隻得親自前來彙報。”那吾丘沅把頭一點後,微微垂首著,依舊用悄聲對蕭石竹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