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找塗功奇這老鬼的麻煩,對方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沉默間,蕭石竹緩緩攥緊的雙拳,手上指尖關節發白時,一陣哢嚓連響。
“讓我們的水師,把這一船鬼一個不少的護送到境內來,我要好好招待招待我這老丈人。”緊接著,蕭石竹就沉聲說到。
“那是不是要做好調兵準備。”一旁很久沒有做聲的鬼母,在蕭石竹說罷之後,對他說到:“一碼事歸一碼事,與青丘狐國的同盟不能因此廢除的。”。
“我知道。”蕭石竹點頭間眼中的恨意和殺氣褪去,轉頭對妻子淡淡一笑後,又轉頭過來對菌人神驥緩緩說到:“通知白無常和寶翁裏,在雲夢洲內做好集結部隊的準備。青丘狐國的鬼使一到,把除本協議談好後,再出兵。”......
九幽國內地一片太平,但東夷洲中的戰火,卻依舊在蔓延。
隨著屢天的稱王,洲內除了早已不效忠於北陰朝的九幽**隊,並沒有發兵征討屢天外,其他鬼國都紛紛積極的投入了討伐屢天的戰爭中去。
一時間,東夷洲北地各處戰火四起,生靈塗炭。多方軍隊,在六天國的東麵邊境上混戰不止。
其中,扶桑軍和飛頭國飛頭軍,是勢頭最猛的兩支大軍。直打的屢天手下連連敗退,丟盔卸甲。
加上屢天在東夷洲中的根基不穩,手下大軍中半數鬼兵是被迫與他一起反了北陰朝的,對這場戰爭本就是沒有多大興趣,消極情緒滿溢軍營之中。使得屢天大軍戰鬥力,呈直線下降。
就算是屢天親自到前線去督戰,也沒什麼太大的改變。
反觀九幽國,不但得以休養生息,各郡各城都安定了下來,還拿到了雷澤國的賠償來建設各地,同時與屢天繼續著盟約,但卻遲遲不出兵牽製其他鬼國,這讓屢天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挫敗感。
這日,六天國東線上正好遇到陰雨連綿天,屢天軍和飛天軍,還有扶桑軍心照不宣的停戰,進入了對峙狀態。
在中軍大帳中來回踱步不停的屢天,臉上神色可比帳外的天色還要陰沉。緊皺著雙眉的屢天,眉宇間擰成的疙瘩裏,透著的盡是鬱悶。
他手下的軍士,已沒了幽冥鬼炮的炮彈,更麻煩的是,長期征戰勝少敗多,讓他手下的軍士們士氣低落。
屢天正在為士氣低落之事煩悶不已時,鎖將軍和枷將軍,從帳外一聲不吭地走了進來。
身上鎧甲護肩上,還在滴水的他們走到了屢天麵前,方才站定,屢天便停下了踱步沉聲問道:“什麼事?”。
那語氣受到了他煩躁的情緒影響,多少是有些不耐煩的。
“大王,你不必煩悶,這幾日我和枷將軍也沒閑著,如今我們已經想到了怎麼鼓勵士氣,但又可以挫敗敵人的妙計。”那枷將軍一如既往地寡言少語,鎖將軍已對屢天的放在視而不見,侃侃而談道:“一旦此計成功,還能把坐山觀虎鬥的九幽國,被迫拉入戰爭中來。”。
此言一出,本還煩悶的屢天,立馬以好奇地目光看向了鎖將軍,迫不及待的急聲問到:“是什麼計?”。
“陷害。”那鎖將軍得意地一笑,雙眉都揚了起來。
大帳外風雨淅淅瀝瀝,細如牛毛的雨滴不斷地打在大帳上,發出一陣陣輕輕柔柔的劈劈啪啪聲響。
大帳中,正中處火塘裏的柴木,也似與帳外雨聲遙相呼應一般,發出一陣劈啪聲響後飛濺起了如赤紅的螢火蟲點點火星。
“怎麼陷害?”屢天繼而急切地問到。
“上次陰天率軍攻打漫江城時,我們都見過九幽國的軍士鎧甲和軍旗,最近也仿造出了千套鎧甲和五麵旗幟。”那鎖將軍擠了擠眉,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後,壓低聲音故作神秘地說到:“若是讓我們的軍士披上這些鎧甲,假扮成為九幽軍,去偷襲對麵的敵營,最好是能燒了他們的糧草,那扶桑軍和飛頭軍不得恨死九幽國啊!”。
帳外的風雨,在此時此刻忽然小了下來。風沒了方才勁力,與也沒了剛才的密集,帳篷上傳來的劈啪聲小了很多。
屢天臉上之前的鬱悶,已是煙消雲散。
鎖將軍的這個提議若是能成功的執行,不管是燒毀了扶桑軍的糧草,還是突襲了飛頭軍的軍營,都能把九幽國拉入戰局。
而且,如果派去假扮九幽**的軍士都用人魂組成的敢死隊,再配發口含毒藥藥丸,這戰一旦打響,這些軍士一死,隻會留下了九幽國的鎧甲,和怨恨。
就算被俘了,也能咬破嘴裏的口含毒藥藥丸,當即斃命;九幽國必然百口莫辯,引來飛頭國或是扶桑國的仇恨,那都是必然之事。
“好,就依你說的辦,但得選人魂來假扮九幽**,這樣就算戰死沙場,也不會給敵人留下什麼端倪。”片刻後,屢天欣喜地一拍手,對鎖將軍下令道:“你來挑選這批軍士,記得配發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