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拂麵而來,吹得負手而立的蕭石竹身上玄袍向後一揚,腰間滅月劍劍柄上掛著的劍穗,也隨風搖曳了起來。
“我出生不好,這不是說我父母如何,隻是說我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他們。所以在人間時,一沒背景二沒後台三無庇護,我隻能靠我自己活下去。那我肯定要無恥,肯定要無所不用其極,否則說不清哪天我就餓死街頭。”蕭石竹凝視著身前隨風飄行的流雲,淡淡說到:“戰場也一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戰場下可以對忠誠的鬼民們大談仁慈,並且努力去給予他們仁慈。但在戰場上,對敵人不無恥那你就得死。不管是敵人,還是他們的刀劍,都不會因為你的道德高尚而手下留情,當然也不會因此放你一條生路的。所以給你們上的第一堂課,也是唯一的一堂課,雖然是叫無恥,但我是希望你們不要對敵人,濫用你們的同情心。否則在戰場上最先犧牲的,就會使你們。”。
這越說越是意味深長的一番話說完後,蕭石竹並不再多言。
而都烏拉,卻又上了一課。
“主公。”就在此時,隨行的菌人神驥飛奔過來,站到了他的腳邊後急聲道:“正在的糧草來了。”。
蕭石竹聞言,憑欄彎腰下去,探頭到槎外一看,但什麼都看不到後,撇了撇嘴冷冷一笑,隨之罵了一句:“看來我們地上的對手,都沒有點著火把啊。”。
“通知埋伏在樹林裏的菌人和樹精,放半個糧車隊進入樹林中,搶劫他們押解的糧草,突襲運糧大軍。”頓了頓聲,蕭石竹又叮囑道:“如果蓐收在其中,就把他獨自一鬼放走,不得追殺。”。
“諾。”在神驥點頭應聲時,目光移到了烏拉臉上的蕭石竹,又若有所思地道:“你的手下與仙槎一起,把沒有進入樹林中的酆都軍堵住。任務是,燒毀所有糧草,殺盡所有不繳械投降的敵軍。”。
“諾。”都烏拉拱手應了一聲後,轉身離去。隨之仙槎也開始徐徐下降,埋伏在地上的樹精已接到了命令,隨時可以攻擊,隻待半個運糧隊進入樹林之中。
蕭石竹走到甲板正中處,放上躍上了他的坐騎越影。林中的戰鬥,他得去親自指揮,同時也是對樹精們的忠誠,做出最後一次觀察。
當他翻上越影的背上後,身下越影打了個重重的響鼻。
接著越影踏足三五下後,前蹄高抬人立而站,朝著仙槎上方風起雲湧,縱深無限的高空而去。在騰飛上升十餘丈後,越影掉了個頭,朝著仙槎後騰飛而去。
緊隨而來的數百飛天軍,跟在蕭石竹身後迎風展翅。諸鬼遠離仙槎數丈後,從空中來了個猛紮,朝著下方地麵如離弦之箭一般而去。
穿風過雲,很快蕭石竹就在黑暗中,看到了身下那片樹林的依稀輪廓。刀劍撞擊發出的叮咣作響,在樹林中隨著廝殺聲傳來。
蕭石竹毫不猶豫地拔出了滅月劍,馭獸從天而降,在接連撞斷撞碎了數十根大小不一的樹枝後,轟然落地。
隻見得四周火把零星,昏暗中殺聲一片。在搖曳的火光下,陰影搖曳狂舞。酆都軍與樹精們混在一起,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高大的樹精雙臂揮舞下,手臂上橫生而出的藤條和氣根,攜勁風怒舞,朝著敵人如快鞭一般抽打而去。
酆都軍也在奮力反擊,雖說忽然的襲擊確實在開戰時讓他們措手不及,但片刻後他們也在蓐收的指揮下,立馬穩住了陣腳。手中刀槍火銃,還有弓弩對準了樹精。
刀光劍影下利箭子銃怒射向狂暴憤怒的樹精們,尖銳的箭頭和彈頭,輕而易舉的就刺破了他們那如樹皮一般,甚至還站著厚厚苔蘚的皮膚。
不過這不但沒能重創樹精,反而讓他們更是憤怒。樹精之中精鬼沒水或是著火,才會斷命。否則就算身上被砍得偏體鱗傷,也不過是疼痛不已罷了,不至於喪命。如今這林子中,隨處可見身上插滿了長箭和弩箭的樹林,憤然揮舞中手中刀劍,劈砍向酆都軍之際,身上藤蔓飛揚卷席向四周,勒住酆都軍們的脖頸,把他們活活勒死在了黑夜中的樹林裏。
還有的樹精趁亂之際,用身上伸出的粗壯藤蔓拉住了糧車,往自己身邊拖拽而來。酆都軍們忙著禦敵,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不過片刻功夫的時間裏,就有上百輛糧車被拖走了。
蕭石竹此時也帶著數百飛天軍,加入了戰局之中。一路衝殺向前的他,在混亂的鬼群找到蓐收後,立馬馭獸上前,朝著蓐收殺去。
他的計劃是放走蓐收,借著糧草被打劫的此事,讓蓐收成為酆都大帝的懷疑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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