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酆都軍的目標隻會是蕭石竹。仇恨使得酆都軍們隻會大軍壓境漫江城,縱然去城南以外之地掠奪,派出的軍士也不會太多,後方的軍力足以應付敵軍的偷襲。
“所以我在這兒啊!”蕭石竹又是笑笑,忽然轉頭過來與姑射神女四目相接,在對方趕忙移開目光,慌亂地看向身前遠方時,得意洋洋的道:“你隨便去抓個敵軍俘虜問問,不抓到我,不打死我,他們和他們的主帥陰天會甘心嗎?”。
“你真膽大。”誇了蕭石竹一句,但也意識到蕭石竹的目光,還在自己臉上打轉的姑射神女,依舊不敢轉過頭來。
就在此時,左凡和朱亥等將領走了過來,蕭石竹趕忙收起了得意和笑意,站起身來對站到他麵前的諸將問到:“出什麼事了嗎?”。
“不是主公你自己說的,每天傍晚都要開個作戰會議,總結一天的戰鬥經驗的嗎?”頓足在他麵前的左凡和朱亥,還有吉殤他們微微一愣,麵麵相覷後呆呆地看著蕭石竹,皺了皺眉,狐疑的問到。
蕭石竹經他們提醒,這才猛然想起,還真有這麼一件決定,趕忙訕笑著轉身,說著:“對對對,進宮開個會。”後,朝著宮門後大步走去
鳴風穀以南,交給蓐收和閻羅王帶領的十萬大軍,在鳴風穀兩側安營紮寨。
自從奢比屍被蕭石竹一炮炸死,奢望成了新的屍魂王後,酆都軍們又殺了回來。不過這次因為比屍國已經真心實意的投誠了北陰朝,雙方也結束了敵對關係,這次蓐收和閻羅王卷土重來,已經不是來與屍魂軍廝殺的了。
鳴風穀中,滿是橫貫而過的穀風和愜意。山坡上的蔽日翠蔭下,酆都軍的營寨沿山連綿。帳篷之間旌旗林立,隨著穀風空翻,發出陣陣獵獵作響。
營中的士兵們,諸鬼臉上都掛著愜意,不是在山坡上曬太陽的,就是縮在帳篷裏呼呼大睡。
就連崗哨上的哨兵,也是一個散漫。不是在箭塔上坐著乘涼的。就是把本該在手中的兵器丟在了腳邊地上,手裏拿著的換成了一把扇子,或是酒壺。
不是在扇風納涼的,就是在喝大酒的。
讓此地酆都軍散漫的原因,正是因為此次他們的職責就是運糧。作為糧草軍,不運送糧食之時,此地的酆都軍實在太閑了。
一閑下來,他們就得找點事情做。能命令他們的閻羅王又‘無為而治’,不說他們也不強令他們加強訓練。久而久之,他手下的酆都軍們就散漫而又懶散了。
“閻羅王,您去看看帳外吧。”此時此刻,怒氣衝衝的蓐收,正站在中軍大帳中,直瞪著坐在帥案後,把玩著手中調兵令牌的閻羅王,恨鐵不成鋼地沉聲道:“我們手下的那些鬼兵,現在都成什麼鬼樣子了!”。
“蓐收將軍,我們本來就是鬼,不應該就是有個鬼樣嗎?”耐心的聽他說完後,閻羅王抬眼一瞥蓐收,不以為意的道:“戰士們打戰的,這一下子不得上戰場了,鬧點脾氣也正常。”。
“可再繼續這樣下去,他們還怎麼運糧?”見他不急不躁,也還不操心後,蓐收更是焦急了,猛然跺腳道:“現在的他們,多數在一天中,十二個時辰有十個時辰都醉著的,這要是在運糧時,遇到敵軍怎麼辦?”。
閻羅王的臉上,有一絲不耐煩之色,隨著吸嘴的瞬間一閃而逝後,終於放下了手中令牌,注視著蓐收,緩緩道:“前方幾百萬大軍呢,別說是一個敵軍放不過來,就是一隻兔子也放不過來啊。”。
他此言一出,蓐收更是著急了,滿頭熱汗接二連三的溢出。但他又是武將,隻知道打戰的那種武將,向來就是嘴笨。一時間急的語塞,隻知道張唇,但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來二去,蓐收更是焦急了。語塞半晌後,連臉頰都憋得通紅的蓐收,才從嘴裏擠出一句氣話:“反正後天糧草就要運送了,您看著辦吧。”。
隨之霍然轉身,憤然拂袖而去。
待到他離去,中軍大帳中剩下閻羅王獨自一鬼後,他立馬收起了臉上的玩世不恭和不急不躁,皺緊眉頭露出滿麵肅色,在沉吟間盯著帥案上的調兵令牌,沉思了起來。
他知道這批糧草,是前方作戰的北陰朝聯合軍的救命稻草,也知道隻要這批糧草到了,那麼蕭石竹就壓力更大了。
這幾天,他一直在思忖,什麼時候把這個糧草的情報給送出去,才能把這條情報安安全全的送到蕭石竹的手上去。
因為蓐收在營寨的帳篷裏,貼上了符篆的原因,蕭石竹派給他的菌人根本沒法,用遁地術進來大營,所以這情報,閻羅王一直拿在手上但送不出去。
為此,私下閻羅王也很是苦惱。【本章節首發.愛.有.聲.網,請記住網址(.Aiyoush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