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緊跟著蕭石竹的兩個旗手,也各自胳膊上挨了一箭。但還是咬牙忍痛,高舉著手中旌旗,使其屹立不倒,迎風招展。
而蕭石竹要不是及時運起玄力,護住了全身,也必然逃不過挨上幾箭的命運。
扶桑軍激怒了蕭石竹,他憤然揮劍,迅猛如奔雷一般狂飆,把已衝到了自己身前的一個獅虎獸騎兵,連騎手帶坐騎劈成了兩掰。
長著玄力護體,蕭石竹所向披糜,一路衝殺向前,盡然無任何敵軍可略擋其鋒。就連獅虎獸騎兵們的長矛,也無法將他刺傷。而他手中滴血不止的滅月劍,更是讓酆都軍們都敬而遠之。
傍晚的漫江城外一片蒼茫,血色的夕陽餘暉鋪滿了勁風怒卷不息,炮聲轟鳴不止的大地,雙方騎兵在炮火濃煙中你來我往,殺伐聲越來越激昂高越,漸漸蓋過了雙方受傷士兵的慘叫和*,在天地之間不息回蕩。
九幽國騎兵的火炮,讓圍住了他們的北陰朝聯合大軍死傷慘重,就連可以把大地踏得顫抖的象兵,也在獸載小炮的轟擊下皮肉炸散,骸骨橫飛。
而且他們的鴛鴦陣可攻可收,雖然被團團重圍,但也傷亡不大。而且多數時候隻有他們殺敵占便宜的,而北陰朝的聯合大軍,基本隻有挨打和被動防禦的份。
蕭石竹帶著這三千騎兵,在敵陣中左衝右突半晌,在北門外的地上河岸邊上,留下了不少的敵軍屍體和鎧甲武器。
待到陰日東落時,蕭石竹率領著騎兵在敵陣裏又兜了一圈後,退回了城中。已是渾身上下沾滿鬼血的他,帶著三千騎兵殺出城去,卻隻帶回來了兩千有餘的士兵。
他的旗手已經奄奄一息,一直堅持著高舉旌旗,到了城中才翻身滾下了坐騎,氣若遊絲地躺在了地上。
倒不是蕭石竹的騎兵戰鬥力不強,隻是城外的敵軍實在太多了,令他的騎兵都再怎麼能征善戰,也逃不了雙拳難敵四手的命運。
蕭石竹能帶回兩千來,也正是因為他的騎兵紀律性強,裝備精良而且勇敢,殺敵不眨眼。
不然,在如潮水般用來的敵軍重圍下,這點騎兵隻有全軍覆沒的命。
於此同時,接應他們的步兵車兵,也運載著死去的騎兵們留在城外的火炮火槍,撤了回來。而這一千多步兵和一千有餘的車兵,回來是又有上百士兵,死在了撤回的路上。
但是九幽國的火炮技術,是不能留給敵人的。犧牲上百士兵回收死去騎兵的裝備,非常有必要。
緊接著,城外也響起了鳴金聲。天地間越來越暗,陰日已落入東山之下,與九幽軍鏖戰了一天的酆都軍,終於拖著疲憊的身軀退去,卻留下了一地破碎的武器和盔甲,還有不少人魂死去後化為的塵埃齏粉,以及妖魂獸魂的屍體。
“入夜後,步兵護送著民眾悄然出城,把地上敵軍的武器鎧甲統統回收。順便把他們的獸魂坐騎屍體,也收集起來,堆到城牆內的牆角出。每日開戰,把這些屍體都潑灑上猛火油,點燃後用夏州王留下的投石機,把這些著火的屍體拋向敵軍。”翻下越影的蕭石竹,紅著眼對副官交代到。
冥界沒有瘟疫這病,他可不怕屍體在城中散播瘟疫。但他可以動用一切可用的資源,帶走敵軍的鬼命,來確保自己的勝利。
唯一讓他心痛的,是犧牲的近千騎兵和上百步兵。斷斷幾個時辰,千餘九幽勇士,就已魂斷城外,令他這個久經沙場的人魂都不禁心生悲切。
“神驥,通知羽花來見我一下,我要和她商量一下夜襲的事。”沉默片刻後,蕭石竹再次開口,對趕過來的神驥緩緩說到
玉闕城,九幽國察查司的地牢裏。
牢房中,火光映照出了站在站籠裏,渾身淤青遍體的嵇康臉上的虛弱,也映照出了他對麵蕭茯苓臉上的得意。
蕭茯苓手中舉著一粒不過指甲蓋大小的青色五石散,在嵇康眼前晃了晃。登時,本還虛弱中透著幾分萎靡的嵇康,如餓極了的豺狼看到了血肉一般,兩眼冒光直盯著那粒五石散,嘴裏顫聲連喊道:“給我,給我,快給我!”。
話到後麵,聽上去更像是咆哮,而他臉上額上更是汗珠直冒。麻木的四肢抽搐不停之際,臉上眼中盡是焦慮不安和渴望。
蕭茯苓暗暗一驚,心裏暗自罵道:“這五石散還真是害鬼;本來精精神神的一個人魂,毒癮發作居然變了個鬼一樣。”。
“我可以給你,隻要你開口說出北陰朝的一些秘密,還有你與酆都大帝秘密聯絡的一些細節。”蕭茯苓又把五石散在嵇康眼前晃了晃,而嵇康的目光始終追隨著五石散的移動而在移動;是不是的還猛然吞咽幾下口水,眼中的渴望不減反增。
“開口告訴我那些秘密,這五石散就是你的。”頓了頓聲,蕭茯苓又不急不緩地補充說到。【本章節首發.愛.有.聲.網,請記住網址(.Aiyoushe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