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茯苓思忖半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又問到:“那我父王會同意嗎?”。
眼中泛起了擔憂,隨之久久不散。她擔憂的還真不是自己,而是她娘親和月娘的未來。
“為了女色他不會。”鬼母未曾思索,便自信地答道:“但為了九幽國的未來,他會答應的;而且肯定會為九幽國,爭取更多有利的條件。”。
蕭茯苓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母親要把此事應下來,但又推脫了一下後把這些使臣,交給了她的父王。
那蕭石竹可是從來都隻願意占便宜,很難讓他吃虧的主兒
東夷洲君子港。
此時已經不是夏州國的君子港了,而是九幽國的君子港。共工的水師艦隊裏,中小型戰場停靠在港內,而大型戰艦全部停泊在了黑鬆島上的港口中。
五艘仙槎已經落下,停在了岸上九幽**營裏。那些曾經被轟炸而毀去的炮台已經被修繕重建,從九幽國雲夢洲和刀山島中,源源不斷地原來的火炮,被安置在了重建的炮塔炮台上。
短短十日後,整個君子港比之前更是固若金湯。
且它位於夏州國沿海地區中段,共工的水師和仙槎可以左右出擊,奔襲夏州國任何一處沿海港口,完全封死了夏州國中酆都軍的所有物資,也切斷了夏州國的一切外貿交易。
夏州王多次派出使臣,與駐紮在君子港就不再挪窩的蕭石竹進行談判,無論對方提出什麼條件,蕭石竹的條件就兩字——稱臣;否則一切免談。
至於夏州國中的酆都軍,他們大批主力都戰死在了琅琊山下,剩下的在北方邊境上遭遇了奢比屍的背叛,也被打得丟盔卸甲,不得不後撤五十裏休整。
但沒有了物資供給,僅靠夏州王給他們提供的微薄糧草,郡中多數往日凶狠的厲鬼們,都因吃不飽飯而出現了四肢無力的情況。
這日,是蕭石竹抵達此地的第十五日,霧茫茫的君子港中風雨飄搖。
蕭石竹的中軍大帳中,火塘裏火光搖擺不定,蕭石竹坐到了火塘邊上,對站在自己對麵,略顯拘謹的那個人魂擺擺手,笑道:“坐下喝杯茶。”。
這個有著已布滿皺紋一張長圓臉和寬腦門,且皺紋中透著滄桑的人魂生的胸前寬而背膀厚。
他名叫夏實遠,是之前夏州國在君子港中的一位百長。在九幽國打來時,他是夏州**中為數不多的沒有逃走的鬼,而是提刀義無反顧地殺向九幽**,並且砍傷了七個九幽**,才被九幽**製服。
在他被俘後,蕭石竹聽說了他的勇敢,還親自為其鬆綁。這令夏實遠雖然沒有多感動,但對九幽國的敵意也消退了不少。
從此,他和其他的夏州國降兵一起,幫著九幽**士重建港中防禦工事,也沒再作出什麼反抗的舉動來。
夏實遠愣了愣後,最終緩緩地坐到了蕭石竹對麵,一言不發地接過了茶杯後,蕭石竹臉上笑意不減,繼而緩緩問到:“你這麼勇敢,怎麼才是個管理著百個鬼兵的百長呢?”。
“我沒戰功,也無背景。夏州國中有背影的,都在都城做官了。”輕歎一聲後,夏實遠盯著手中茶杯裏的茶湯,麵露幾分無奈地輕聲說到。
空曠的大帳中,隻有他們二鬼,縱然夏實遠聲音再輕,蕭石竹也從中聽出了幾分不得勢的味道。
“哪天我大軍壓境勢如破竹,你為何不逃跑?”沉默須臾後,蕭石竹又注視著他緩緩問到。
“沒必要逃走,死亡是每一個冥界中拿不到輪回權限的鬼兵的命運,以其默默無聞的老死,我不如去戰死,反而更是轟轟烈烈一些。”忽地頓了頓聲,夏實遠嗬嗬一笑後微微抬頭舉目,迎上了蕭石竹詢問的目光,淡然回答道:“至少這樣還能讓我那些逃跑的戰友們,有一絲幸存的機會。”。
語畢,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蕭石竹笑而不語,但對他那番言論還是有幾分欽佩的;他刁毒的看人眼光,讓他也在一瞬之後認得了身前的這個人魂,就是一個鬼雄。
這樣的鬼不用太浪費了。
於是片刻後,蕭石竹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對方,緩緩開口道:“九幽國的官場不講究後台背景,更看重實力;我這兒正好有個副營將的官職空缺,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做九幽國的官員?”。
“這”再次抬起頭來,便隨之語塞的夏實遠,眼中浮現了幾絲期許,其中還透著點點淡淡的感激,但卻隨之一閃而逝。
“不會讓你去和自己的同胞作戰的,你不要有什麼負擔;答應了後你會被護送會都,先如學宮學習軍事學科。”閑不住手的蕭石竹,提著火鉗撥弄著火塘裏的火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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