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 襲擾六天(2 / 2)

蕭石竹稍微冷靜了一些,看著地圖思忖一番後也覺得可行,於是點頭道:“嗯,奇襲戰術確實可行。”。

“讓茯苓親自調兵遣將。”鬼母也點頭附和後,接過話來沉聲道:“讓她來組織這次奇襲。”。

“傳令,授予翁主調兵兵權,由她組織一次對北陰朝刺殺行動的報複。”蕭石竹轉過身來,對神驥毫不遲疑地說到:“目標就是六天洲東南一帶的軍港和補給;告訴翁主我隻有一個要求,出兵可以帶隻能占便宜,一旦奇襲開始槍炮聲一響,就得給我搶些東西回來。”。

“諾。”神驥隨之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絕香苑中,書案前左右從花架上垂下的鏤空玉薰球中散發出深沉的幽香,在奇花異草間嫋繞。

蕭茯苓危襟正坐在書案後,專心致誌地看著書案上展開的奏本。

穿在她身上的織錦褙子衣襟處,用細如胎發的銀絲線繡成了深穀幽蘭,以細小的白玉雕琢而成花瓣,綴在了花莖上拚成了盛開的花朵。凝露浮光中,透著一股清雅。

自從把臉上的疤去了後,蕭茯苓自然而然就把精力都放在了監國上。做起事來,也比以往更是專心致誌。

至於幫她去疤的龍女也是好好招待,並且給了她一些賞賜。但龍女本就不貪,又惦記著朔月島家中的巫支祁牌位無人上香,於是隻是在玉闕城中玩了三五天後,從諸多賞賜裏去了一錠金,就匆匆忙忙地乘坐著飛車回了朔月島。

蕭茯苓為此又絞盡腦汁,最後想出了一個下令英招,給龍女修繕擴建宅院的辦法,來報答對方。

看了半天的蕭茯苓站起身來,抬起雙手深深地伸了個懶腰。監國一個多月後,她終於深有體會自己的父母往日為什麼這麼忙了。

大事小情都要她來操勞和拿主意,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是奢望。最可恨的是很多事情不能一廂情願地順著她的意願去做,很多時候為了顧全大局,蕭茯苓也不得不做一些事與願違之事。

例如她不能把朝中所有的官員換成剛正不阿的鬼,這點就很無奈;因為這一類鬼往往做事起來底限太多。多到連你發動一場戰爭,他們都能呆板得告訴你這樣的事情勞民傷財,卻不管這場戰爭能對國家帶來什麼利益。

也不能把朝中的官員全部換成很能變通的鬼,這類的鬼做事是很巧而省心的,但這一類的鬼卻也過於的圓滑,一旦太多整個朝廷都將會被他們帶得毫無底限。

如此一來,她才對什麼叫一個統治者的無奈深有體會;也不由得對於之前對忙碌的父母而沒法陪她的抱怨,覺得確實有些過分了。

想著這些,蕭茯苓就轉身走到了書案邊的弓形鳥架前,伸手撫摸了一下站在鳥架上的鳳凰。

那兩隻鳳凰爭先恐後地把頭貼到她的手心或是手背上,來回地蹭來蹭去。

蕭茯苓看著兩隻麵露愜意的鳳凰,輕輕的笑了笑後,把另一隻手也伸了出去,讓兩隻鳳凰各蹭她一隻手。

“翁主,陸吾和春雲大人求見。”就在蕭茯苓和兩隻鳳凰玩得正不亦樂乎時,辰若忽然快步走了進來,站到書案前對她行禮。

“請他們進來。”蕭茯苓說著收起了幾分笑意,隨之轉身坐回了書案後。

辰若轉身離去,不一會後帶著春雲和陸吾走了進來後,又轉身離去。

陸吾和春雲站到了蕭茯苓身前,先齊齊行了一禮後,春雲率先開口說到:“翁主,主公有令,命你組織一次對北陰朝所轄的六天洲東南沿海一帶的奇襲,主要打劫北陰朝的軍港和軍備物資補給地。”。

蕭茯苓微微一愣,隨之繞過書案招呼著春雲和陸吾走出了絕香苑主樓,朝著龍威亭而去。

到了龍威亭中,蕭茯苓站在了沙盤前,踮著腳端詳著上麵的山山水水片刻後,拿起竹竿指了指六天洲的東南一帶,問到:“是這一帶嗎?”。

春雲和陸吾點了點頭,蕭茯苓見狀後血液中泛起興奮翻騰不息,隨著她的鬼血在體魄中流淌不息。

她終於有了一次指揮戰爭的機會,這正是她夢寐以求之事。

“主公說調集那支軍隊,以及選將和如何打這場突襲,都由翁主你說了算。”陸吾頓了頓聲,又諂笑著撓了撓自己的臉頰,道:“主公還交代了,讓翁主一定要從北陰朝的補給地搶一些東西回來。力求切斷北陰朝東征大軍的物資運輸。”。

蕭石竹的思維邏輯還是這麼的奇怪,明明就是運動殲敵的襲擊戰,卻說得跟山大王搶劫一樣。

蕭茯苓聞言思忖起來,隨之微微低頭沉吟著。

陸吾和春雲略有好奇地朝著蕭茯苓望去,隻見對方臉上的肅色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地化為了狡詐。這種神色他們太熟悉了,蕭石竹憋著一肚子壞水時的神情也是這樣的。

“隻是一次奇襲多沒意思。”果不其然,春雲他們驚訝神色方起,蕭茯苓就激動地說到:“不如對北陰朝施展多次襲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