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蕭石竹又不假思索地說到:“通知各地知府和太守,一經發現刑天流亡到本國就不要將其拒之門外,還得給我好吃好喝的招待著。”......
東夷洲的夏州國北方邊境上,比屍國的三十萬屍魂軍於昨日兵臨此地,駐紮在這座位於邊境邊緣,城外四處可見密布湖蕩的城市的北麵。
這座城內外皆是河道縱橫,水路陸路貫穿其中的城市,正是夏州國的國都漫江城。
數年以來,夏州國一直扮演著為北陰朝平叛的角色,隻不過他們平叛並不積極,導致了比屍國的實力是越打越強。而兵強馬壯的比屍國,對待曾經打過自己的敵國就從不手軟了。
大軍幾路並發,一路過關斬將殺得夏州國大軍丟盔卸甲。其中一路大軍,就是如今兵臨夏州國都城漫江城下的這支。
這座本是千帆橫流的繁華城市,因為比屍國大軍的到來而人心惶惶。不管是水路還是陸路的城門都已緊閉,城中之鬼不進不出。所有軍士手持弓弩登上城頭,枕戈待旦隨時準備著防禦敵人的進攻。
但那些兵臨城下,來勢洶洶的比屍國屍魂軍似乎沒有進攻的意圖,他們隻是在城北外勢力處紮營下來,隔著城外的大江盯著這夏州國都城的高大城牆。
他們越是顯得輕鬆,城中大軍就越是摸不透他們倒底要幹嘛?反而更是緊張。
這日傍晚,一個麵如滿月的男性人魂徐徐登上了北麵城門樓子,憑欄遠眺著城外大軍。
這個男鬼是夏州國的大將軍,名叫幽渡。說他是將軍那是太抬舉他了;隻因為他的官銜是靠拍馬屁得來的。
無論是軍事理論還是實戰經驗,這個所為的大將軍都是不入流的水平。他把夏州國的邊防搞的外鬆內緊,才使得敵軍可以長驅直入。方到立足不穩,他既沒有采取襲擾措施,也沒有做足充分的後勤保障措施。一味的想著借助高大城牆防禦敵軍,才使得漫江城出現了今日這樣的局麵。
“大將軍。”幽渡方才站定,就有一個小將迎了過來,立在他身邊行了一禮後,憤憤道:“您說他們什麼意思,打又不打撤又不撤。”。
“要不我送你下去問問他們?”幽渡這種廢柴將軍哪裏回答的上來啊;於是隻得打諢著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那小將立馬閉嘴。
正說著城外的屍魂軍就懂了起來,連綿數裏的營寨裏一片嘈雜。不到片刻功夫,屍魂軍們已經列隊整齊,化為無數個小型的方陣朝著漫江城而來。
每個小方陣中共有十列,每列十個鬼兵。並且每個方陣之中都跟隨著弩車和投石機,還有那板屋離地九尺的巢車。
大軍行進至漫江城北麵一裏外的河邊北岸停下後,有條不絮地把弩車巢車和投石機等攻城器械在河岸邊一字排開。
這樣的情形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屍魂軍是要攻城了;唯有一鬼沒能看出來,那就是幽渡。他既沒有立刻下令守軍趁著敵軍假設攻城器械之時還擊,也沒有讓軍士們做好防禦準備,就這麼呆呆地看著城外的敵軍,井然有序地架好攻城武器之後,再不急不慢的將這些武器統統校準。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屍魂軍的投石機已經開始了攻擊。
“轟轟!”作響下,那些巨大的石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呼嘯著撕開了空氣,接二連三地落在了漫江城北的城牆上。
巨響轟鳴中,城頭上頓起激揚塵埃。碎石迸射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陣陣傳來。無所的城垛在第一批巨石轟然而落時,就已瞬間變得破敗。
就連那巍峨壯觀的城門樓子,也在巨石的攻擊下破頂斷梁,半壁坍塌。
城頭上的守軍被打了個死傷慘重之際,城外巢車上的敵軍也沒歇著。他們紛紛搭箭開弓,把一支支鐵箭從那外麵蒙有堅硬青兕皮的板屋射出。
鐵箭怒射,呼嘯著疾飛向了城頭,穿破那升騰而起的塵埃後,把才躲過疾射亂石的夏州國守軍插成了刺蝟,格斃當場。
而在巢車下的屍魂軍們已經給弩車做好了最後的校準。
比屍國的弩車來自於和九幽國的私下交易,雖然九幽國從不對外買賣國中一切火器,但是暗中還是大量出口了諸多的冷兵器給這些反了北陰朝的諸侯國的。
比屍國的弩車,就出自於九幽國的軍器監;論軍工,如今九幽國在冥界之中那是數一數二的。他們賣給比屍國的弩車,每輛上都駕十二石可活動的大弩,每弩一發七矢,中矢為主矢略大,兩邊各三矢略小,皆是可射七百步。
上百輛弩車當下齊發,鋪天蓋地的數百隻大小箭矢朝著城頭齊齊怒射而去。
陣陣嗖嗖連響過後,那些箭鏃散落在了城頭之上,又帶走了不少夏州國軍士鬼命之餘,把那高大的漫江城北城城牆刺了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