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 回都(1 / 3)

洞蒙深感詫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見,但站在門外月光下,那個手持彎刀的人魂確實是自己熟悉的父親。

一時間洞蒙都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憂了?

門外的衛兵倒地,在夜風中漸漸地化為齏粉時,洞烏哈毫不遲疑地持刀入樓,大步走到洞蒙麵前站定後,對準兒子舉起了手中寒芒四射的彎刀。

就在洞蒙瞪大雙眼,泛起點點驚恐時,洞烏哈手起刀落,隨之綁在兒子身上的麻繩紛紛斷裂開來。

“逃,快逃。”洞烏哈把腰後掛著的一個裝滿碎銀子的包裹取下,塞到還在呆愣的兒子手中:“遠離九幽國永遠不要再回來。”。

“那阿爸您呢?”緩過些神來的洞蒙急聲問到。

樓外夜風呼嘯而過,吹動體魄化為齏粉的衛士們留在地上的衣袍後,帶起了一股濃鬱的血腥。

“我自己另有安排。”洞烏哈一愣,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後微微垂首,抬手一拍兒子肩頭後,悄聲哄騙著對方:“你隻要逃走了,阿爸就安全了。”。

“啪啪啪。”話音方才落地,門外就響起了一聲一頓地撫掌聲。

“好一個感人的父子情深。”寶翁裏的身影隨之出現在樓門外,月光灑下可以清楚地看到,趴在他肩頭的那隻巨大的黑頭蜈蚣,正用撥動著齶牙,發出陣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洞烏哈父子愣在原地,一時些不知所措。

與洞烏哈相識千年,寶翁裏知道此鬼雖然能征善戰,但是有一個護短的臭毛病,尤其是在老頭領還在世時,占著自己妹妹是頭領的女人,洞烏哈的護短簡直是明目張膽。縱然手下做錯事情,他也敢蠻不講理的站出來為其辯護。

對自己手下勇士尚且如此,更何況即將被執行絞刑的是自己的兒子,寶翁裏一直堅信今夜洞烏哈會來劫獄。

所以寶翁裏一直在附近埋伏著,靜觀其變。

“你洞烏哈本是無罪,但在剛才你與同族自相殘殺,已是罪無可赦。”寶翁裏一聲哀歎,眼中隨之浮現怒氣。

“虱子多了不怕咬,那我就再多給自己加點罪!”把心一橫的洞烏哈怒聲咆哮,閃電般飛掠向前,一個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寶翁裏麵前。

高舉起的彎刀奮然劈下,刀身上有著黑油油的光華來回流動不息。且刀鋒未至,彎刀帶起的陣陣勁風已將寶翁裏籠罩其中,包裹得嚴嚴實實。

隻見寶翁裏依舊無驚無懼,反而微微翹起嘴角冷哼一聲,也不見他有何動作,肩頭的蜈蚣嘴裏發出“嘶”的一聲後,迎頭而上與洞烏哈的刀鋒轟然相撞。

轟的一聲巨響下,小樓與兩鬼腳下大地連晃好幾下,緊接著勁風四散,地上頓時飛沙走石。

本以為那黑頭蜈蚣會被彎刀勢如破竹地劈成兩段,不曾想兩物相撞之下火花四濺,洞烏哈頓覺握刀雙手虎口一麻;那蜈蚣安然無恙,以銅鐵般堅硬的腦袋架住彎刀,使得洞烏哈無論怎麼用力,都沒法在下落半分。

洞烏哈驚愕之際,橫眉立目的寶翁裏袖中有一物貼著手腕滑出。寶翁裏五指一張,待那東西滑入手掌時奮然握緊。

隻見那是一隻白森森的骨笛,也不知道是用什麼野獸或是妖魂骨頭所製。呈橢圓形的笛身長不過依存五,外表刻有山水花草和鳥獸蟲魚等圖飾。

寶翁裏把手中骨笛一旋,帶起道道青色光芒後,將笛口往前一遞,不偏不離地點在了洞烏哈的鳩尾穴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