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又像以往一樣,想要用脾氣來故伎重演,蕭石竹隻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問到:“要龍還是要以後有機會還可以隨我出宮征戰?兩個你隻能選一個。”。
蕭茯苓一愣,細細思索權衡一番後,微微低頭道:“那我不要龍了。”。
正說著,英招和麻垛就從身後緩步走來。
“大哥,敵軍主力尚在島外,要不我安排軍士把侄女轉移吧。”英招在他身邊站定後,用含有擔憂的雙目瞥了一眼蕭茯苓。
“不必了,戰爭馬上就會結束。”蕭石竹不以為意地淡然一笑,轉頭對麻垛問到:“水師據此還有多遠?”。
“按大王您留在船上的菌人回報,水師據此不過三十裏海路,一個時辰後就能抵達。”麻垛思索著回到。
“那就好。”蕭石竹又轉頭看向不明其理的英招,問道:“我們朔月島的水師還在吧?”。
“因為敵軍鋒芒太銳,水師都尚未出戰,戰船隱匿與岩柱上瀑布後的洞穴裏,尚未有所損失。”英招麵帶狐疑地問到:“難道要與敵軍展開水戰?”。
蕭石竹微笑著把頭一點,換來的卻是英招的更是不解。
外麵是什麼一個形勢,想必蕭石竹來時已經看得一目了然。敵軍那是船連船宛如大山浮島,光是巨大的福船就有一百多,還有廣船三百餘,更有海鶻和甲板上起樓五層的五牙戰艦無數。
波濤之下,還有水莽鬼數十萬。半數的北陰水師都在島外。
縱然九幽國朔月島水師的戰艦和水手,是共工一族督造和訓練的,船上又都假設了各類火炮,島下海中還有十萬鮫人兵,卻也不及對方船多勢眾。
而且因為地利問題,朔月島水師始終隻有海鶻這樣的小戰船,那和福船對抗無異於找死。
實力懸殊有點太大,故而英招一直采取的是死守為主,偷襲為輔的策略;蕭石竹這個天生的軍事行家,不可能看不出來這實力上的懸殊。但為何突然要變被動為主動?英招著實想不明白。
“我有一計,保證能行。”蕭石竹對他們招招手後,待麻垛英招和句芒都湊了過來後,四鬼頭碰頭地嘀嘀咕咕半晌才停了下來。
“兵行險著啊。”句芒微微頜首著,眉宇間泛起點點欽佩。
麻垛則點頭,嘖嘖稱奇道:“以假亂真之計確實妙,畢竟正如主公所言,通信並不發達可鑽空子。”。
唯有英招有些擔憂地反問道:“行不行啊?”。
“放心,大隊水師馬上就到,你們做好你們該做的。”自信滿滿的蕭石竹,一拍自己胸膛道:“我蕭石竹什麼時候讓諸位失望過。”。
“跟緊你師姐,留在城裏。”蕭石竹接著就對不遠處正在摸龍的蕭茯苓說到。
“知道了。”蕭茯苓因不給她養龍,還有些鬧脾氣,頭也不會地以不耐煩的回了一句後,繼續摸著那火龍鼻子。
蕭石竹不再管其他,徑直的走向不遠處的小思,交代了幾句什麼後,接過對方手中那個藍布包袱,順手從一旁前來送吃喝的龍女手中籃子裏,抓了個烙餅咬在嘴裏。
正欲轉身離去的蕭石竹又忽然停住,愣愣的看著在給士兵派發吃食的龍女幾秒後,皺眉呆問到:“你怎麼沒撤?”。
“大哥,這個以後再給你解釋。”英招訕笑著,趕忙走過來打圓場。
蕭石竹現在也顧不得這些了,就對英招說了一句:“保護好龍女,她要有個三長兩短,小心巫支祁晚上爬你窗戶。”後,又對龍女道:“發完你的烙餅快回去小虞山城,這馬上又要成戰場了。”。說著就轉身朝著海邊大步走去。
龍女和英招相視一笑後,英招和顏悅色道:“一會你就走,馬上又要打戰了。”。龍女也沒多言,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他們說話間已走到海邊的蕭石竹,足尖點地一躍而起,憑借著玄力離地數十丈後,乘風朝北飛去。
順帶拔劍,把包袱裏那棵因為保鮮了依舊栩栩如生的鬼頭取出,串到了長劍之上。
不過片刻功夫,他已飛出了海上岩柱林,就見無數敵船橫在海麵上,排成船陣。其中一艘麵南的福船外鍍黑漆,渾身都是烏黑。在船上正中處立起的桅杆上,飄揚著一麵帥旗,上繡鬥大的“夜”字。
蕭石竹知道那就是敵軍主艦,便毫不猶豫地朝著船頭一個俯衝而下,在甲板上的敵軍尚未反應過來之時,穩穩地落在了甲板上。
他速度太快,待他落在甲板上船上敵軍方才發現他的行蹤。
大驚之餘,紛紛手忙腳亂的舉起手中刀劍長矛,朝著這個敢隻身一鬼從天而降重重敵陣中的蕭石竹圍了過來。
“海上的敵軍聽著!”就在他們手中兵刃距離蕭石竹不過兩三尺時,蕭石竹忽然深深呼吸,高舉手中長劍,提氣大吼道:“酆都大帝已被伏誅,你們是逃命去還是要繼續給北陰朝當狗嗎?”。
吼聲震天動地,就腳下戰船也是微微一顫,於海麵上泛起一陣接著一陣的漣漪。...